就随他去了。
“殿下?”
范闲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挂好,扭头就见李承泽倚在柱子上,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殿下来了多久了?”
“得有……一盏茶的功夫了,看你洗衣服洗的认真,就没打扰你。”
“小范大人还真是心灵手巧啊,洗衣服都要亲力亲为,只是这大早上的,你洗被褥干什么?”
范闲现在看见李承泽就有些心虚,轻咳一声岔开话题。
“殿下可是为查走私一事而来?”
李承泽挑眉,算是默认了。
“殿下打算查出些什么呢?”
范闲索性盘腿坐在李承泽面前,两人一个坐在台阶上,一个坐在地上,相对而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两人还算和睦的时候。
“史家镇已经没了,走私的账本在您手里,殿下打算把勾结长公主走私的罪名安到谁身上呢?太子?”
“放火屠镇,还不能说明他做贼心虚吗?”
范闲眼尖,瞥见李承泽长袍下漏出的一抹细白,蓦然又想起昨晚的梦里,这对玉足是怎样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
“殿下怎么不穿袜子,小心着凉。”
范闲本想帮李承泽穿好鞋子,谁知拉扯间,李承泽的长袍又往上褪了几分,露出来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腿。
“李承泽,你不穿裤子?!”
“大惊小怪。”
李承泽翻个白眼,想抽回腿,不料被范闲握的更紧。
范闲的手顺着李承泽的小腿往上,堪堪停在膝盖上方,范闲不是不想更进一步,实在是架在脖子上的剑,杀意太重。
“殿下真是冰肌玉骨,身娇肉嫩啊。”
范闲手指不依不舍地划过李承泽的肌肤,慢慢将手抽回来。
“范闲,调戏皇子,你该当何罪?”
“殿下这就要治臣的罪了?那殿下要是知道臣在梦里对殿下做了什么,那臣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必安,砍了他的手!”
“哎哎哎,殿下饶命啊!”
范闲怪叫着翻身跃起,躲过谢必安来势汹汹的剑,飞身就往屋顶上去,谢必安紧随其后,两人在屋顶上大打出手。
李承泽慢条斯理整理被范闲扯乱的衣服,抱膝坐在台阶上看着屋顶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朝霞铺满半边天,照的一身白衣的范闲周身金光熠熠,仿若谪仙。
如果这位谪仙不在谢必安剑下躲得那么狼狈的话,李承泽还会承认他有几分姿色。
只是现在,这位谪仙一般的小范大人,被谢必安一脚踹下,狼狈地摔在李承泽脚边。
范闲顺势抱住李承泽的脚,往上躺倒在李承泽大腿,脑袋一转,整张脸都埋在李承泽小腹上。
“殿下,他打的我好疼。”
范闲的声音闷闷传来,李承泽挑眉,挥手让谢必安退下。
谢必安其实根本没用多大力气,虽然自家主子是被调戏的那一个,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也能看出来自家主子乐在其中,是而他也就轻轻踹了范闲几脚做做样子而已。
没错,只是轻轻几脚,只是做做样子,绝对没有夹杂半分个人情绪。
“疼了好啊,疼了才能记住教训。”
“殿下变了,殿下前些日子还说只在乎我呢。”
范闲拱着脑袋在李承泽怀中乱蹭,惹得李承泽一巴掌甩在他脑袋上。
“起来,谈正事。”
范闲又深嗅了几口李承泽身上的味道,才恋恋不舍抬起头。
李承泽身上没有花里胡哨的熏香味,倒是让范闲从中嗅到了一抹淡淡的药香。
“你生什么病了?喝的什么药?”
“小范大人不记得了吗?是你送我养身体的药方啊,我可是日日喝着,不曾间断啊。”
范闲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确实给李承泽送过一副药方。
那时他和李承泽一见如故,见李承泽走几步路就喘,还老爱蜷缩起来,身娇体弱的,看起来像是气血不足。
他给李承泽把脉,惊觉二皇子的身体竟然虚弱至此,气血两亏也就罢了,体内竟还有余毒未清。
他在家钻研许久,才研制出这张清毒养身的药方。
可惜,这张药方研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牛栏街遇袭之后了,彼时范闲恨李承泽冷眼旁观、顺水推舟,于是恶劣地在药方中又加了一味黄连。
他本以为,李承泽疑心重,还怕苦,定是不会服下这味药,想不到他竟然……
范闲心中苦涩,出口的话也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涩然:“这副药很苦,你不是……”
最怕苦了吗?怎么喝的下啊?
“是挺苦的,不过吃的苦多了,慢慢也就咂摸出一丝甜来了。”
他也没想到,牛栏街一事过后,范闲竟还会送他这副药方,谢必安说要请太医查验,李承泽拒绝了。
范闲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