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桃面露惊恐,摇着头,膝行后退:“不要,不要回去……”
她恳求地看着赵三,可是对方就是要打碎她所有的自尊,让她成为自己彻底的奴,又怎会听她的求饶和拒绝。
“岳父大人安好!”赵三在李秀才面前深深做了个揖,给足了李秀才面子。
李秀才一早得到女儿和姑爷要回来看他的消息,喜得连忙找出自己最干净体面的衣裳,虽然略有几个补丁,不过,不妨事!
他伸手把姑爷扶起,心道这姑爷还是挺懂事的,不像坊间传闻的那般放荡无礼。
“爹!”李若桃跟在赵三身后,没有赵三的允许,她不能越前半步。
赵三一个眼神看过去,李若桃方跟解了咒一般,上前对着秀才爹嘘寒问暖。
以前李若桃在家时,琐碎小事都是她照顾爹,她嫁人之后,秀才似乎就不再关注那些,家里到处是灰扑扑的,桌上摆着几盘菜,还是热的,一看就知道是秀才爹亲自下厨,还去沽了酒。
“岳父大人,您受累了!”赵三在秀才爹面前人模狗样的,“小婿与夫人成婚以来,家中事务繁多,未有空回来看望您,怠慢之处,还请岳父大人海涵!近来小婿与夫人闲来无事,可在岳父大人这里小住几日,让夫人多陪一陪岳父大人!”
秀才爹一听李若桃可以在家多住几日,高兴得连声说好,邀请两人去席上坐着聊。
李若桃站在桌子旁边,坐也不是,跪也不是,求助地看着赵三。
赵三面色不变,微微点了点头。
李若桃得到夫主的同意,松了一口气,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李秀才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相敬如宾,万分欣慰。
席上忍不住多喝了些,扶着额头回房休息了。
李若桃带着赵三回到自己未出阁时住的屋子。
屋子很小,里面放满了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
自从她出阁后,李秀才也没有进过她的屋子,李若桃拿着抹布和水盆,把屋子里打扫干净,又把床上的被褥拿出去晒,这才关上房门,规规矩矩地跪在赵三面前。
“夫主,贱奴家里条件不好,若是住得不习惯,可以回府里……”
赵三四处看看,对这里很满意。
这里是李若桃最后的坚持,要是在这里把她以前的纯洁都毁掉,那就是把她彻底变成一个性奴了。
显然,赵三对这次的调教很期待。
可是李若桃却很抗拒,这里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有很多关于父亲的回忆,在这里被赵三调教,李若桃总有一种被父亲看着的尴尬和无措感。
李若桃苦苦哀求:“夫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
赵三可不是什么善类,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我带你过来就是要调教你,你还想让我回去?”
此时,睡了一觉的李秀才从屋里走出来,听到闺女屋里小夫妻二人正在争执什么,他担心二人吵架,于是慢慢地摸了过来。
离得越近,里面二人说话的声音越清晰。
什么“夫主”“贱奴”,听得李秀才怒火中烧,他们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到了赵家变得如此卑微!
李秀才忍不住,正要推门而入时,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啊……嗯……”
自家女儿的娇吟让李秀才的手抖了一下,颓然落下,女儿和女婿如何相处,是他们自己的事,他这个做长辈的,有什么资格干涉他们的相处方式呢!
想到这里,李秀才拂袖离开。
走出家门后,李秀才仍然觉得心里郁郁不痛快。
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在别人身下成为自称为奴隶。他坐在门前,对自己十几年的教育产生了怀疑。
“秀才,你坐在门前做啥呢?”徐媒婆自从给李若桃说媒之后,到李家报道的次数多了不少。
李秀才对许媒婆逐渐没那么排斥,心里有什么事儿也乐意和她说。
可这种事,他实在说不出口。
“今晚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满心愁绪的李秀才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句多么充满暗示意味的话。
许媒婆心底暗喜,自己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吃过饭,徐媒婆就迫不及待地上了李家门。
李秀才正跟女儿女婿吃着饭。
看到李若桃毕恭毕敬地服侍赵三,给他布菜,李秀才心里为女儿感到惋惜。
李若桃曾经是多么开朗可爱的姑娘,待人落落大方,可现在却如此谨慎卑微,李秀才不忍再看,低头默默吃饭。
赵三一直在观察李秀才的表情。
李秀才表面不动如山,心里却十分心疼女儿,如坐针毡,晚餐也压根儿吃不下去了。
可他脸上却十分云淡风轻,甚至还对李若桃说道:“在婆家就要好好伺候夫君和公婆,这是你该做的。”
李若桃点头垂眸:“女儿知道。”
赵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