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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哥艹的时候你也要钱吗(1 / 3)

陈时望早上就走了。

晚上八点多,花园玫瑰丛中层层叠叠的沉影被远光照出血色来,坐在丛中的阮雀抬头。

黑色轿车停下,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门,陈璋走下来。

平日这个时候陈璋还在外面,今天是因为三少爷生日早归。

阮雀在冷风里坐僵了骨头,懒怠起身,暗祈别被发现就好了,可陈璋的一双眼看过来。

暗夜寒光,照得他同十多年前那个漂亮叔叔风致无二,“阮雀?怎么在这。”

阮雀拍拍屁股起身,干笑叫了一声“老爷。”

一齐进屋,陈璋叫了两杯热茶。仆人过来伺候他脱下大衣,很有眼力见的,“老爷,三少爷一早出去了,要不要现在叫他回来。”

“不用。”陈璋在大厅的沙发坐下,一招阮雀,“坐。”

两杯热茶已被仆人放在了桌上,推给阮雀那一杯被附赠了一个不屑的眼风。这几天和三少爷的风言风语传得人尽皆知。

阮雀没看见似的坐下。

“喝口茶,跟我说说,大晚上在我玫瑰地里做什么?”陈璋问他。

阮雀也没什么说得出口的由头,捧起那杯茶凑在嘴边,抿了一口,低垂的眼,微挑的眉,暖雾熏得他眉眼露两分鲜活,是自己笑话自己的意思,“我闻着那花......挺香的。”

是挺香的,也不知道他在那坐了多久,花气都过到他身上了,陈璋闻着,冷冷的玫瑰香,“喜欢就折进来闻,几枝玫瑰值钱还是身子值钱。”

仆人侍在陈璋身后,白眼都翻上天了,阮雀一望便知,是说玫瑰值不值钱不知道,反正他身子最不值钱。阮雀睫毛微敛,眼里又含出一层笑,口里却敷衍陈璋,“是。”

阮雀从前拘束,也没那么爱笑。如今的笑带着陈时瑾的意思,只是眉眼里更浓,嘴角更寡淡,浓淡中笑也变了味,像是一层厚厚的愉悦掀开,下面是银亮的淡漠。眼一眯,似近忽远,漂亮的泛着光的亲昵与疏离。

陈璋不说话了,端起茶喝。

阮雀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放下茶杯正要起身。

“坐会儿,急什么。”

于是阮雀又坐好,两人并不说话,陈璋隐露疲意靠着沙发想事情。仆人把阮雀的茶杯拿去续茶,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一杯滚烫开水递到他手里。

阮雀接过来,捧在掌心里。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声音,有些杂乱——门推开。

看到陈时望进来,阮雀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总不能主人进家仆人坐着品茶。

于是那双烫得生红的手心一下子落到陈璋眼里,“阮雀!”

“阮雀呢!把他叫来。”刚进门的陈时望被几个仆人簇拥着,大着舌头喊。

阮雀的眼从陈时望身上掠过,点在陈璋脸上,陈璋眉头拧起来,肃着一张脸。

刚站起的身子让走过来的陈时望搂住,险些没站稳。陈时望喝多了才不管老子在不在旁,半个身子驾在阮雀身上,嘴凑到他脸边黏糊,“今晚还是去我那儿睡吧。”

阮雀闭上眼。

“小李王妈,把三少爷架回去睡觉!”沉声的吩咐,纷杂的响动,卸去的肩上重压。

再睁眼的时候陈璋看着自己说,“阮雀,跟我上楼来。”

说不清是沉重还是轻松,世界上唯一一个还把自己当好孩子待的人也没了。在老爷面前装了这么多年乖,没毁在二少爷的事上,倒是三少爷闹到眼前来。

阮雀上楼梯时回头一望,三少爷正被拽着坐在沙发上,半合饧眼不满地嘟囔。

那副醉酒后鲁莽又愣怔的样子,再找不出半点与陈时瑾相似之处来。

阮雀回头跟上陈璋的脚步。轻松,沉重?自己胸口那空荡荡一片的地方哪还搁得住什么东西。

进了门,又是一室沉稳的木香。阮雀闻着,站在门口,识相的不再往里进。

陈璋回身向他迈一步,阮雀身子一缩,下意识怕他气急了要打自己。缩完自己也觉得可笑,他陈璋是什么人物?

陈璋神色莫辨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转到内侧,那一只手从掌根到指尖全是红得发亮的烫伤。看了看,陈璋把他的手腕放下,“坐。”

没有雷霆大发没有扫地出门,拐了人家未成年的小儿子上床,人家还和声静气的让自己坐,这是什么涵养。

而自己还真坐下了,这是什么脸皮。阮雀当了个旁观者看笑话。

“陈时望我自会教训他,你不用担心。”陈璋坐下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阮雀一双眼凝在陈璋脸上,什么?

陈璋回望他,在商界称上一句教父的人,面上什么也不会有,有的只是风度和气魄。刚才那一声“阮雀”,是十几年来阮雀唯一一次见他动肝火。

“......老爷,我是不是听错了。”

陈璋还没有说话,喧闹就又从门外黏上来,一叠声的叫着“三少爷!”

门一下被推开,陈璋看到陈时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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