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声音轻轻地带着颤,“要不要……?”
她说不出口,整个脖颈都烧红了。
沈暗听懂了,眸色深了几分,火热的掌落在她后颈,指腹摩挲了两下,沙哑着声音道:“等回去。”
白梨被他滚烫的手指摸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匆匆打开门逃也似地出去了。
沈暗靠在洗手台上摸出烟点上,醉酒后的记忆一点点涌上来,他再次想起了爷爷去世那天,鲜活的画面仿佛昨天才刚发生过,全身的肌肤都开始灼痛起来。
他一口气把烟抽完,又拿出第二根,被阴郁和暴躁席卷之前,耳边回响起白梨的声音:
“我爱你。”
他指尖一顿,紧皱的眉宇松散开来。
第二根烟抽完,他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白梨就等在门口,手里拿着他的银行卡和白建威给她的户口簿。
她脸有点红,看了沈暗一眼,又别开脸,咬着唇努力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沈暗说:“我……”
只说了一个字,又说不下去了,把手里的户口簿往沈暗手里塞。
“给我这个做什么?”沈暗明知故问,唇角已经扬起笑。
白梨低着头,一张脸通红,“……结婚。”
沈暗凑近,声音含笑,“没听清,说什么?”
白梨一双水眸颤了颤,声音软软地说:“沈医生,我想……跟你结婚。”
沈暗把人拉进洗手间,把门关上,这才把人抱在怀里,声音低低地道:“沈医生现在很开心。”
晚上吃饭的氛围有些怪,谁都没说话。
沈暗神色自如地剥虾给白梨,一连剥了十几个,把她的碗都堆满了,白梨小声冲他说:“你吃饭啊。”
他低笑,“不急,你趁热吃。”
白梨用公筷夹了肉放在他碗里,压根不敢抬头去看爸妈的表情,只红着脸闷头吃虾仁。
沈暗擦干净手指,拿了筷子,安静地吃她夹来的菜。
边上白雪和白萍两个人看完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都流露着艳羡。
白飞却是自从看见沈暗身上那些纹身之后,就有些怵他,连吃饭坐在他边上,都不敢靠他太近。
眼下看着沈暗笑成这样,他都不禁怀疑沈暗为什么要纹那么多纹身,但他不敢开口问。
饭后,白梨去厨房帮忙洗碗,沈暗在沙发上,跟白建威聊了一会,周娟面色虽然不好,却也不得不接受现下这个局面。
沈暗还是把那张银行卡推给了他们,“我跟白梨说过了,这张卡留给你们应急用,到时候我们不在旁边,有点什么突发状况,希望能帮得上。”
白建威看着自己的伤腿没说话,周娟的表情好了很多。
白飞还在念大学,三个女儿每个月三千块,虽说给的不少,但是他们平时生活开支,加上白飞念书的费用和生活费都压在周娟一个人身上,每个月省吃俭用不说,还得时刻准备余钱喝酒出礼,日子过得真的紧巴。
白建威的伤腿还要去做复健,到处都要用钱,周娟每天操心的除了钱还是钱,她知道自己势力,但是没办法,因为太缺钱了。
沈暗被中午那顿酒喝伤了,走之前,在洗手间又吐了一次。
白梨拿了外套,扶着他准备去医院,白建威和周娟送到门口,叫白飞跟过去,被白梨拒绝了,“我过去就行了。”
一句话说完,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三姐,你不是……”白飞诧异地看着她。
白梨害怕人多的地方,最怕的就是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就浑身发抖到无法行走的地步。
白梨扶着沈暗的手臂,抬头看着白飞说:“我可以。”
白飞被她眼里的坚定神色震住,等她扶着沈暗走出门,这才挠挠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三姐真的变了,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边上白建威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沈暗的背影,拄着拐杖转身回了卧室,往常宽大的脊背,此刻像是驼了一样,微微佝偻着,走路的姿势无端透着几分落寞。
出了小区,沈暗招了出租车,上车后,报了酒店名字。
白梨刚戴上口罩,听他报酒店的地址,眼睛瞪大,小手扯了扯他的手臂,“你不去医院吗?”
他低笑,“我没事。”
“可你刚刚吐了。”白梨担心极了,拉着他的手,声音软软地说:“我们去医院,我真的不怕医院了,我可以去的。”
沈暗搂住她,下巴搭在她颈窝,声音很低,带着哑意,“我不想去。”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五指撩开她耳边的长发,薄唇含住她的耳骨,齿尖磨了磨。
“我现在脑子里只想……”
他灼热的气息尽数喷进她耳廓,低哑的声音轻得只剩气音,烫得白梨颤栗发抖。
“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