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簿扔在茶几上,“在家呆几天再走吧,这个拿去,婚礼的事,我跟你妈商量了,你们自己办吧。”
她没想到,最终同意的会是父亲白建威。
最没有耐心,最喜欢动手打人的父亲。
白建威把沈暗的那张银行卡也递了过来,“这个拿回去,我跟你妈就想知道他有没有钱,有没有能力给你好的生活条件,既然有,其他我们也都不在意,你好好跟他过日子就行,以后不回来也行,想家了再回来……”
大概是腿受伤了这段时间,磨平了他身上的傲气,也或许是因为刚刚白梨哭着喊出来的那些话让他得到了反省,亦或者是刚刚四个孩子脸上同时出现的惊惧表情刺激到了他,总之,白建威难得软着声音说话,还说了很多。
“今年在家过年吧。”白建威看着她说:“一家人难得聚一次。”
白梨红着眼眶点了头。
周娟刚刚在卧室跟白建威吵,白梨结婚不请人以后亲戚怎么说闲话等等。
四个孩子目前来说,只有白梨发展得最好,白雪和白萍两个人性子也比较温顺,上朝九晚五的班,偶尔加班拿点补贴,一个月只有不到四千块,算上吃喝和房租费,过得比较拮据。
白梨一个月最低五六千,除了一个月打给母亲一千块,逢年过节也会转账给周娟,中秋是两千,过年是三千,父母亲生日,包括父亲节母亲节,也是一人两千,算下来,她一个人给家里一年就转了两万多。
白建威嘴上不说,心里却记着,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若不是自己腿伤了,他必定不会用女儿的钱。
周娟不一样,周娟喜欢钱,平时爱占便宜也势力,曾经为了钱不知道跟白建威吵了多少次,如今两个人又为了办婚礼这件事吵。
白建威直接冲她吼,“你不就是为了那些礼钱吗?!”
一句话气得周娟浑身发抖,“是啊!我就是为了那些钱!怎么着?!不应该吗?!我当时出了多少礼!人家孩子结婚我天天去随礼,轮到我家孩子,他们就不用来了吗?!”
“人家几个孩子?!你家几个孩子?!你心里没数吗?!”白建威也吼。
他们家孩子多,原本就打算到时候办婚礼,三个女儿,只让一个女儿办,这个人选,选来选去,落在了白梨身上。
可现在,白梨不愿意办婚礼,他觉得正好。
可周娟却不同意,在她心里,沈暗长得一表人才,又有钱,她没道理藏着掖着不让那些亲戚知道,再说,白雪和白萍以后找的男朋友,不一定比得上沈暗。
白建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两个人又吵了几句,白建威直接拿了户口簿出来了。
周娟也吵累了,更担心隔壁的沈暗听见动静,等她出来,白梨已经拿着户口簿回到房间了。
一切尘埃落定。
周娟忍了忍,咬着牙又回了自己卧室。
沈暗直到傍晚六点多才醒,胃疼醒的。
白梨见他冷汗连连地捂着肚子起身,赶紧扶着他起来,“去洗手间吗?”
沈暗点了点头,他喉咙发干,头还很晕,每走一步,那种眩晕感都让他恶心想吐。
白梨扶着他到了洗手间门口,沈暗单手撑着门框,嘴唇有些苍白,说话的声音很哑,“胃药有没有?我胃有点不舒服。”
“胃疼?”白梨紧张地看着他,他却撑着力气,摸了摸她的脸,“别紧张,我没事,你去拿药。”
他说完自己进了洗手间。
白梨急慌慌地去找胃药,倒了杯水,在洗手间门口等了等,听见沈暗在里面又吐了一遍。
她赶紧开门进去,沈暗一双手撑在马桶两边,吐得眼睛都红了,他喘着气站起来,去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拿起毛巾擦干手,这才接过她递来的水杯,仰头喝了口水漱口。
白梨把药递过去,见他吃下,这才担心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沈暗缓了缓,放下杯子冲她笑,“你不怕去医院了?”
白梨眼眶一热,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踮起脚搂住沈暗的脖子,“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沈暗呼吸很热,他身上的皮肤还很烫,明显身体不舒服,却还硬撑着逗她,“想听别的。”
白梨搂着他,眼泪一颗一颗落在他颈窝,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我爱你。”
沈暗一怔,眼角浮出笑意,他把人用力搂紧,偏头吻了吻她的脸,“刚刚风大,我没听清。”
白梨被逗笑,吸了吸鼻子,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沈暗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体温很高,落下来的吻更是灼烫。
白梨被烫得瑟缩了一下,手臂却牢牢搂紧他,身体更是往他身上贴得很紧,沈暗吻了片刻,靠在她颈窝喘息,他已经硬了,性器坚硬地抵在她腹部。
“你先出去。”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我过一会再出去。”
白梨低头看了眼,耳根有些红,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