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意乱。
“你就这么喜欢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我把你送去妓馆也愿意?怪不得能压着我母后死讯也要和她成亲,闻景曦、你可真让我恶心。”
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
闻景曦泪流满面,望着男人阴沉的面容欲言又止。
当初保皇党和太后党派闹得鱼死网破,太傅被下毒害死、太后谋反的证据也呈上了龙案。闻景曦根本没想过对妇人动手,她是那个人的母亲、他怎么会动手?可太后知道自己兵败、一条白绫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那时塞北战事正胶着,平北王被重伤昏迷几日才醒的消息刚传进帝都。启光帝心疼得要死,怎么舍得在这个时候告诉他?
外敌难御、内患不止。王朝风雨飘摇,他却无依无靠。年轻的帝王只能咬着牙压下太后的死讯、派人将太傅最后的一点血脉接进宫里,保全了长辈们的名声,给自己落个冷血昏庸的骂名。
可这些他怎么说出口呢?
嘴唇张了又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抱着男人的脚踝不肯松手,一遍又一遍地嗫嚅: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