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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2 / 3)

人发现自己竟跑到院中小解,这丑可丢大了。

听得屋内裴琰似是轻喝了一声:“谁?!”江慈身子一僵,脑中却灵光一闪,“啊”地一声大叫,往廊下跑去。

随着她这一声惊呼,裴琰如穿云之燕,撞破窗格自屋内跃出,他右臂急展,将江慈一带一拂,护于身后,江慈浑身颤栗,叫道:“是他,他来杀我灭口了!”

裴琰面色一变,撮指入唇,尖锐的哨音未落,院外急涌入数十名长风卫,安澄当先奔入。裴琰冷声道:“萧无暇出现了,给我将这附近仔细地搜一遍!”

江慈双手环胸,躲于裴琰身后,冻得瑟瑟直抖,不禁跺了几下脚。裴琰回转身,将她抱起,踢开房门,将她抱至床上放落,又在她身上盖上厚厚的被子。皱眉道:“你没事跑出去做什么?”

江慈面上一红,又隐隐感到被中尚有他的体温余热,还有一股很好闻的气息,便一时说不出话来。裴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可别是吓坏了。”

他高声道:“来人!”窗外数人应是,裴琰道:“去请位大夫过来!”

江慈忙摆手道:“不用了,我没病。”抬眼见裴琰仅着贴身里衣,站于床前,轻呼一声,转过脸去。

裴琰一笑,慢悠悠掀开被子,躺于江慈身边。

江慈大惊,急忙钻出被子,便要跳落下床,却被裴琰一拉,倒于他身上。她急道:“你,你要做什么?!”

裴琰大笑,将被子反转包住江慈,又将她压回床内,低头看着她惊怒羞急的模样,慢悠悠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江慈见他的手轻轻抚上自己面颊,吓得小脸煞白,眼神却仍倔强地盯着裴琰。裴琰心中莫名欢畅,笑倒在江慈身上。

江慈急忙用手去推裴琰,却怎么也推不得动。裴琰笑得一阵,直起身来,正容道:“看来萧无暇是一定要来杀你灭口的,从现在起,你需得在我身边三步之内,再远,我就护不了你的周全了。”

江慈一惊,急道:“那我若是要上茅房,要沐浴,也得在你三步之内吗?”

“那是自然。”裴琰一本正经道,再度掀开被子:“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和我睡一张床,我得好好保护你这条小命才行。”

江慈后悔不已,欲待说出萧无暇并未现身,纯粹是自己为掩饰小解的丑事而编造出来的,可这话又无论如何出不了口,只得眼睁睁看着裴琰大摇大摆睡回被中。

她万般无奈,又绝不愿与这只大闸蟹同床共枕,只能缩着坐于床内一角,心中不停暗咒,直到屋外长风卫禀道大夫请来,才松了一口气。

裴琰放下纱帐,江慈伸出右手,大夫细细把脉,起身道:“这位夫―――”他话语顿住,据脉象来看,帐内明显是位姑娘,可眼前这位公子又仅着贴身白绸里衣,暧昧难言,犹豫半晌方道:“这位夫人是受了些风寒,又被惊吓,寒入经脉,需得服些药发散一下寒气才行。”

裴琰点了点头,侍从引了大夫出去,过得半个时辰侍女们端着一碗药进来,江慈皱着眉头喝下,重新缩回床角。

侍女们退去,安澄又在屋外求禀,裴琰披上外衣出屋。江慈隐隐听到安澄细细回禀,说如何如何搜索,又如何如何布防;裴琰又吩咐,要调哪处的人马过来,要如何搜索这附近百余里处,想到自己一句谎言将整个长风卫搅得人仰马翻,不由有些小小的得意。不多时,药性发作,她渐感有些困倦,本就惊扰了半夜,睡意袭上,依在床角睡了过去。

裴琰推门入屋,慢慢走至床前,望着依于床角熟睡的江慈,唇边渐涌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俯身将江慈放正躺平,取过锦枕垫于她脑后,替她盖好被子,再笑了笑,走到榻上躺落。

次日清晨,吃完早饭直至登上马车,江慈一言不发,脑中不停回想,昨夜自己究竟是如何睡着的,到底是不是整夜和大闸蟹同睡一床。可脑袋想得一团糊,她仍记不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偷眼见裴琰总是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忙把视线转了开去。

这日北风更甚,雨倒是下得小了些。裴琰命手下拿来暖手的炉子,江慈披着狐裘,抱着暖炉,围着锦被,与他共处一榻,偶尔说说话,倒也未再有衝突。只觉这只大闸蟹心情极好,不再随意支使自己。

到了夜晚,裴琰仍命江慈与他同睡一床,美其名曰保护于她。江慈自又是缩于床角,前半夜听着裴琰的呼吸声,心中直悔不该作茧自缚,弄至这般尴尬境地,后半夜则迷糊睡去,早上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是拥被高卧。

这样日行夜宿,两日后便到了洪州,天气也渐渐好转,空中透出些薄薄的阳光。

江慈曾听人言道洪州的杂耍是华朝一绝,当日上南安府看武林大会时还想着要去洪州一游,可惜后来重伤昏迷中到了京城,错过机会,便有些心痒痒。见裴琰吩咐下这夜歇宿在洪州,心中暗喜。

裴氏在洪州有处极有名的园子,名为‘文仪’。裴琰一行刚刚入园,洪州太守不知从何处收到风声,左相回乡休养,路过洪州,便投了帖子前来拜见。裴琰命随从将他带入东花厅,与这位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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