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众人议论,直至清场也没有人多看他一眼,难得的,纪郉有点心疼。
他这个人向来神经大条,奉行着“不服就干”这条原则,毕竟成天打打杀杀的,如果还在意那么多人的想法那他还活不活了?
纪郉可以不在意,但白知不行,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单纯就是不想。
“你没事吧。”
鬼使神差地纪郉走到台上。
白知摇摇头,打量了一眼站在对面的人,手指微微蜷缩,竟有点紧张。
“那个……你要是遇见什么麻烦或者傅盛泽要是欺负你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看着慌张离去的背影,白知摩擦着手里被强塞进来的名片,眸色渐深。
“纪总。”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在后座发呆的人,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啊?”
“您是回公司还是……”
“回家吧。”
车子启动,纪郉后知后觉的捂住了“砰砰”直跳的心口,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卧槽?我恋爱了?可可可……可我是直男啊!
他妈的这算什么!?剧情影响?!
不是,以前男频那么多后宫文那么多美女也没被影响过啊?
这他妈还带看一眼就弯的?!
直到回家,纪郉整个人都直愣愣的,不敢置信。
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想着想着穿越带来的疲惫席卷全身,沉入梦乡。
看着空无一人的婚礼现场,白知打了个电话。
“老大,那个姓傅的也太过分了吧!”那边刚一接通,就忍不住骂骂咧咧。
白知不耐烦的打断“行了,后台人员都走了吗?”
“走了走了,放心吧,我看着走的。”
“那就让人过来接我……”说着顿了顿“这段时间你帮我看着公司。”
那边很久都没出声,直到白知又问了一句才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哪怕再不甘心,傅家那几辈子的产业也不是他们暂时能撼动的。
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入附加老宅,看着仆人各忙各的,把新进门的傅夫人视作无物,开车的下属忍不住咬了咬牙“狗仗人势。”
“行了,我先走了。”
直到走进别墅,才有位年纪较大的仆人过来迎接,给他带路,一路上话里话外都是挖苦。
白知也不在意,进了房间,关了门视线隐晦的打量着四周,在没发现任何窃听设备后才放下心来,点了支烟坐在床头,回想起婚礼上那人支支吾吾的模样跟泛着红的耳根,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名片。
“纪郉”语气格外温柔缱绻。
像是找到了心仪的宠物,想拿绳子牢牢套住。
香烟燃到指尖,猩红的烟头被他转向手臂,狠狠捻在瓷白的手臂上,胳膊抽搐一下,皮肉外翻血液顺着手臂流下,他心情颇好的笑了笑。
纪郉正在厨房里做晚饭,抽油烟机的声音嗡嗡作响,刚做完饭,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看见陌生号码他有些疑惑,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般心脏重重一跳。
“喂……”
“怎么了?”听见那边微微颤抖着声音还混杂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纪郉心微微一紧,想起原着剧情意识到了什么,声音都拔高了许多“傅盛泽是不是欺负你了?”
那边顿了顿,随即低低的“嗯”了一声,要不是纪郉一直关注着都以为这声应答是个幻觉。
“你现在在哪?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说着,纪郉连外套都没拿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房门,雨越下越大,他的心里也越来越急,“你别着急……”听着那边传来的安慰纪郉不说话“雨天路滑,而且开太快会被罚的。”
放屁!这个世界要是有警察的话你怎么会死。
纪郉要不是怕吓到他都想直接吼出声了,只能硬生生的压下心里的烦躁。
好在一路上没出什么意外,车子开到离傅家老宅不远处,他看到一道清瘦的人影站在雨中。
“快进来。”
把车停到路边,他刚想下车,就见白知摇了摇头,自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纪郉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目光落在他受伤的右手臂上,伤口被雨水打湿,周边的血迹都被冲刷的有些淡了,一直焦躁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炸了。
“傅盛泽那个畜生干的?”
问出口的话用着肯定的语气,纪郉看白知垂下头不敢吭声的样子,呼吸粗重,靠在座椅上平复了好一会才睁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颤“我先带你去医院。”
挂了急诊,又被医生误会成变态阴阳怪气了好一会,纪郉才带着白知回到了车上,朝着家那边行驶。
“等等”看着白知弯腰,纪郉止住了他的动作,担心他牵扯到伤口,俯身单膝下跪,帮他脱了鞋,拿出鞋柜里的备用拖鞋放到他身前,怕他不适应还解释了一句“新的,没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