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出口。
他是什么身份,那个苏挽吟又是什么身份,这焓王亲点,女皇赐婚的未来焓王君怎由他在外人面前谩骂,这要是传出去,那可能会被冠上爱妒的骂名,还怎么嫁人。
“住嘴!”封琦厉声一斥。
“此事的缘由给我细细道来,倘若有半句虚言,回去直接家法处置!”
封安诺立刻脸色一白,憋屈着脸蛋,眼睛里的泪水也直打转。母亲向来也是说到做到,之前自己犯错要不是有爹爹在一旁求情,恐怕腿早就被打断了。
“娘,今日我和上官公子说好把苏挽吟邀到金凤楼后,就把他的脸划花,然后……然后焓王殿下就肯定不喜欢他了,就不会娶他了,我们再公平竞争,谁赢就……
可是半路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黑衣人,把苏挽吟救走了!”
“胡闹!你以为你是谁,你没听到那日焓王在大殿上说的话吗,她会杀了你的!”
“封大人,多说无益,此事已经发生,本相认为应该到焓王府登门向那未来焓王君致歉,否则一旦焓王发怒,我们也救不了他们。
你也看到了,今早朝堂之上焓王殿下的态度了。”
今早离冥焓拒绝了在皇宫举行大婚仪式,而且此次大婚不欢迎无关人等前来,但是听说她亲自去了农村接了苏挽吟之父前来,所以离冥焓对那苏挽吟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封琦听着上官恩的话也渐渐冷静下来,确实应该登门致歉,一旦被阴晴不定的焓王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啊。
离冥焓一向有仇报仇,即使她最近没有动作来报复自己的儿子,不代表今后不会。
“宰相大人说得有理。”
上官恩和封琦二人领着封安诺和上官濛往焓王府而去,一路上,封安诺和上官濛都低着头,脸色发白,心中更是极其不愿。
凭什么要去给那个贱人道歉,这种卑微的奴才就应该踩在脚下狠狠蹂躏!
焓王府寒暄院内,离冥焓敛着眸子,站在一幅画前。画中是一个身材纤细,长相清秀俊美,身着朝凤金丝裙的谪仙般的男子。
男子三千乌黑发丝仅由一个凤冠固定,坐在一把古琴前,纤细的手指轻抚琴弦,眉眼间略带愁思,身边的牡丹花多数凋零,花瓣飘荡在空中,滑过了男子俊秀的脸庞。
这是凤后,离冥焓的亲生父亲,然而于十年前含恨而终。
“十年了,父后,害您之人虽还活着,但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放心,女儿一定为您报仇!”
此刻,离冥焓的眸子里流露出鲜有的伤感,温情,眼中那深潭现似乎溢出了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
在离冥焓回忆从前的晃神期间,魔影推门而入,见到自己的主子这般神伤的样子简直难以置信,向来冷漠孤傲的她怎么流露出这种情感。
“启禀王爷,宰相大人和礼部尚书大人来了,说是来道歉。”
“外祖母?”离冥焓弯眉轻轻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又迅速恢复了过来。
“她们现在何处?”
“在正厅。”
离冥焓一把扯下了自己一直都十分厌恶的朝服,换上了暗红色长衫抬脚往正厅而去。
正厅里装饰华贵,两边一排下来的夜明珠,雕着凤尾的墙壁,顶上雕刻着一朵巨大的盛开的彼岸花。
上官濛和封安诺都戴着面纱,四处打量着这王府的景象,幻想着自己有一日能入住这漂亮华贵的焓王府。
“臣参见焓王殿下。”
上官恩与封琦见到一身暗红色长袍的离冥焓踏进正厅,齐齐躬身迎接,而她们身后的上官濛与封安诺则齐齐羞红了脸蛋,藏在面纱下的脸变得红扑扑的,俯身向离冥焓柔柔地行了一礼。
“给焓王殿下请安。”
离冥焓径直绕过了这四人,仅仅冷冷地睨了一眼那两个柔柔弱弱的小公子,裙袍一撩,端坐在首位,手扶着扶手,微微斜靠在椅背上。
“王爷,臣携孙儿前来给王君道歉来的,不知可方便?”
“挽挽在午睡,就请二位公子稍等了。”
闻言四人内心皆为一震,挽挽?叫得如此亲切?
封安诺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抓得紧紧的,牙齿紧紧咬住,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已经把王爷迷惑至如此程度了,简直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子,一身骚味!
此时,在落云院内,苏挽吟坐在一颗合欢树下,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眸子温润如水,大大的眼睛中倒映出一只白绒绒的小猫。
苏挽吟小手轻轻抚摸着妖咪身上那柔顺的绒毛,妖咪软绵绵地趴在苏挽吟怀中,安适地睡着。
“妖咪乖,快快睡觉觉,一会我们一起去抓漂亮蝴蝶……”
苏挽吟话音未落,趴在苏挽吟怀中的妖咪耳朵突然动了动,睁开了圆溜溜的眼睛,望向了远方。
忽然间妖咪从苏挽吟手中一跃而下,头也不回地径直跑向了前方。
“哎!妖咪你不乖哦,你要去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