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有求等於没求。这时候就算随便找个路人求救,说不定都还来得b求袁绍钦更加有用!
於是,我邪笑,正准备要好好挖苦他一下。岂料,却是一个冷不防──我的手被抓住了。
顺着那只「刚刚为了救我,而让雁柔拿着刀划伤」的大手,一望而去,对上的,是一个依旧面无表情的袁绍钦。
匪夷所思啊,太匪夷所思了。
他这是来救人的意思吗?
是吗?
不是吧?!
天要下红雨啦?!
「啊──!」
大叫的人是我,以及于远凡,因此这音量听起来格外响亮。
袁绍钦一把就将我扯了过去──用受伤的那只手。
所以我叫并不奇怪,至於于远凡……那是因为我的手还扯着他的耳朵嘛!
而最该喊痛的袁绍钦,却只是r0ur0u耳朵,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很吵。」云淡风轻。然後──
「喵。」在孟涵手上的喵喵,半si不活地叫了声。
一阵冷风拂过。
好冷。
「哈啾──!」
远远地,学长的喷嚏声传来。
人未到,声先至。
于远凡还是捧着耳朵哀哀叫。
孟涵还是抚着她的猫,彷若无事。
袁绍钦又坐下,替自己斟了杯柳橙汁。
而我,则是默默拿起了旁边一碟装着不知道是什麽青菜热炒的盘子,冲着学长……也就是今天这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方向,扯唇,冷冷一笑。
「g!花乐发你不要命了?!」
学长一个帅气的侧身,闪过让我给抛s而出的「暗器」,破口大骂。
呿,竟然没中……
真可惜。
「会痛?」
豪华饭店地下室的停车场,我看着停下车後,一直端详着自己受伤的手的袁绍钦,讷讷问道。
果然还是会痛?
就说嘛,这世上怎麽可能会有人感受不到痛?
岂料──
「很丑。」他淡淡地说,并且没看我一眼。
我囧,很掉漆地愣了三秒。
「……丑又怎样!能止血就好!还嫌!而且明明就包得超──美!好、吗!」激动地拉起他的手,b手画脚,只因那正是我的杰作……好吧,讲得挺心虚的,其实。嗯,仔细看一下,是真的有点丑没错……但只是「有点」!
语落,他面不改se,用一种异於常人的淡定,朝此刻张牙舞爪的我望来,然後任由我扯着,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又愣了。
……可恶啊,别用那种表情看我!
那种蛊惑人心的表情……。
「看完了没有!」烦躁地甩开他,下意识想拉开车门逃离这里,熄了火的车,好闷啊。
「你觉得易轩说的有多少是真?」
可惜有人不让我这麽做。
手才碰到车门,整个人立刻又被扯了回去。
对上那道让人有些意乱神迷的目光。
这种气氛……总觉得下一秒好像就要被吞掉了一样啊……
不妙。
非常不妙。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他沉默,我也沉默。
似是被卷入了吞噬一切的黑暗中,那般沉默。
恍惚间,我好像……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她的影子啊……错觉吗?
学长说,从小,雁柔的眼睛底,就只有袁绍钦。
学长说,他自己、慕雁晴、慕雁柔、孟涵,还有袁家的兄弟姊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学长说,袁绍钦的大哥跟雁晴是两情相悦。
学长说还说──
不对!学长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是把我拉离了众人才说的。
那袁绍钦刚才的问题……
「你偷听?」我咋舌。非礼勿听没听过吗?
袁绍钦哼了声,「我没那麽无聊,只是……」
「只是?」我眯眼,拉高警戒心。
「只是易轩的豆腐脑能说出什麽话,随便用膝盖想也知道。」
……警戒心瞬间被击垮。
我再次咋舌,一脸欣慰地望着他。不简单啊、jg辟啊!
於是,暨品田与白衬衫之後,我又找到了一项与这人相同的共通点──都认为学长是个豆腐脑。
於是,我第一次觉得,其实袁绍钦也没想像中那麽糟嘛!
「五分钟。」
「……蛤?」
「我说你看着我五分钟了。」
「呃……」有吗?
他唇角扬了抹浅笑,「夫人为什麽总是看着我发呆?」很淡、很淡,却明显不怀好意。
哑口无言。
我……有这样吗?不过──
「就算有,那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