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不管我有多烦人,有多黏他,他总是那样,笑得很温醇,彷佛没有脾气似地,不曾给我我任何一个不好的脸se。
然而,我从没想过的是,这样的爸爸,有一天也会这样对我疾言厉se。
爸……我好像……怀孕了。
两年前,因为酒後误事,做了很愚蠢的事,袁绍钦……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袁绍钦,总之就是那个该si的落跑新郎把我送回家,但是一路上我根本懒得去管眼前这个跟我过了一夜的男人是谁?什麽来历?整个脑袋就只想着这麽一件事情──
靠腰!si定了,那个新娘看起来很火啊!
是的,那个叫做雁柔……那时我也不知道她叫做雁柔,反正就是那个新娘……更正,是过了一夜还穿着婚纱看起来很狼狈的新娘。你就知道这nv人有多疯狂,她肯定找新郎找了整夜,连衣服都没时间换。
总之,当下我的心情十分复杂,而复杂的点竟然不是我都g了些什麽事,而是害怕被那位新娘给生吃活剥了……虽然最後什麽事也没发生。
新郎很浑蛋地拉着我丢下新娘跑了。
现在回想起来,突然发现……嗯,袁绍钦这个人北烂好像也不是只有一天两天的光景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那天回到家後,我从此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自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荒唐的事情不着痕迹地掩盖过去。甚至,在毕业典礼又过了两天後,还可以若无其事地迎接出国旅游的爸妈回家。
那男人似乎有对着我说了些什麽,不过我并没有去听,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记住,忘记最好。
甚至当作从来没有这件事更好!
於是,这件事情,就这麽让我鸵鸟心态地,彻底抛到脑後了。
我不记得他的模样、他的车、他的一切,只隐约记得,曾经有个新郎这麽对我说过,他的婚礼……没有新娘。
这种荒诞的鬼话。
只是……
在又过了整整一个月以後,反应迟钝如我,终於才惊觉大事不妙。
我的生理期……是不是忘记来了?!
从房间到客厅的路上,我得知了一个悲剧般的事实──花爸在快炒店逮到了未婚生子,醉倒的不孝nv,以及不孝nv的混蛋男友,以及花爸那未曾谋面,一脸小忧郁的……孙子?
当然,剧情是拜我自己该si的脑补所赐。
总之,花爸在快炒店里遇到了我们,然後把这些人通通都给带回了花家。
於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场面。
孙子?
是的,孙子。
「爷爷,你还好吗?」
小p孩从厕所跑出来後,指指花爸有些肃穆的脸se,一脸担忧地问,真感人。
……才怪!
尼美啊!什麽不叫,叫爷爷?!不整si我你不甘心是吧?!
气氛有点怪。
尤其在小p孩的那一声「爷爷」後,更怪了。
也许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然後又是一段诡异的沉默,我终於僵y地抬起头,却仍不敢直视那太过凛然的目光,只假装不经意地滑过,去解读他当下的表情,以及心情。
无疑地,老爸一脸严肃,身上还穿着的警察制服让整个空间又更加凝重了几分。
情况不太好,我忖度着,一边思考该如何应对,一边暗自庆幸──幸好花妈跟团出门进香了,否则现在这种情形……ai胡思乱想如她,大概会先将我毒打一顿後,再将袁绍钦斩立决吧。
未婚生子?
是的,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是这样的。
然而,最糟糕的情况是,要是让他知道袁绍钦其实是黑道的话……
天公伯啊!我这是招谁惹谁啦?!
「爸,那个……」
「乐乐啊,我平常是怎麽跟你说的?」
……吭?
我愕然,打断我的人不是老爸。
回眼瞪向声音来源处,那人还是头一次这麽唤我的名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依旧一副欠揍的模样,正好也抬起眼,对上我的视线,一如往常无视我的疑惑,用着我所陌生,那有些宠溺,以及责备的语气续道:「不是说了很多次,让你别东西拿着就乱喝,连水跟酒都ga0不清楚。」
闻言,我脸一沉,彻底将头给扭到了那个胡言乱语男人的正对面,花爸看不见我表情的地方,龇牙咧嘴地摆了一个「你到底在发什麽神经,看起来应该有点颜面神经失调」的脸。
而他还是那样波兰不惊的一贯作风,也不看我,就看着那个小p孩,悠哉道:「儿子,来,来爸妈这。」
然後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p孩蹦蹦跳跳地跳到了袁绍钦身上,好一个父子团圆的戏码,真是感人地痛哭流涕,但是……
法可!这到底都发生什麽事了?
爸妈又是什麽鬼?!
袁绍钦!你雌雄同t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