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你们怎麽又在打麻将?」
当大夥儿吆喝着再来一局、要从小姑娘的手中赢回来时,段承霖从房间外探头,一看到那些老鬼们又在打方城之战不禁念了句,立刻被老张抗议别像个媳妇碎念,而文判官见到段承霖现身,二话不说抛弃方才还收留他的缝隙,扑上对方抱个满怀。
「阿霖!你一定要帮我报仇雪恨!」
「报什麽仇?一个礼拜以来你天天输,早就该认清现实了吧?」
「一局!我只要赢一局就收手!」
「哪个赌徒不是这样说?等真的赢了就会想再赢一次!」
「相信我,我真的只要赢一局就好!」
「哎唷,肖连欸,你就帮他一下,要不然他一直输也很可怜馁。」
「嘿咩,就帮他一下,顺便陪阿伯阿婶玩玩,不要紧啦!」
「就是说啊!」
文判官哀求的可怜相挑起老鬼们的恻隐之心,纷纷帮忙讲话,一有鬼替他撑腰,旋即理直气壮附和,好像不帮忙就会天怒人怨,段承霖才不吃这套。
「吴伯、金嫂,你们不能这麽宠他,这家伙会得寸进尺!」
「小夥子,别那麽计较,换帖的兄弟,哪有什麽关系。」
「嘿呀,感情那麽好,令人羡慕馁!」
「谁和他是换帖兄弟?而且我们感情一点都不好!」
段承霖奋力扒开巴在自己背後、擅自帮他取了昵称的黏皮糖,不知第几度澄清他和文判官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老鬼们总是忽略他的解释,直说阿文人是衰了点,不过挺很有趣,不要怕羞不承认。
「啊,对了对了,小七小八啊,婶婶这里有巧克力,要不要吃呐?」
没有参与麻将游戏的赵婶忽然想起什麽似地,从口袋捞出一盒包装jg致的糖果递给正在玩猜拳的孪生姐妹,七鸢和八凰一见到零食,开心地围到赵婶旁,甜声道谢,原本坐在一边安静看书的王爷爷连忙挡下。
「吼,小孩子甜的粗那麽多会蛀牙啦,丫头你们看,爷爷前几天吼叫偶儿子烧两个那个艾啥米nv王的娃娃给偶,现在最流行的馁,爷爷知道你们小nv生都喜欢,来来来,拿去拿去。」
「你是si太久糊涂了唷?小朋友跟咱们一样都是鬼,哪来蛀牙的问题?」
赵婶赏了王爷爷一记白眼,要小姐妹别听老人家胡说,王爷爷不服气,跟赵婶争执起来,害得七鸢八凰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办好,其他鬼老早习惯那两个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招手让孩子们放着他们别管,等等自己会和好,吴伯甚至让孪生姐妹一人坐上自己一条腿,嚷着等等要是赢了就让她们吃红。
眼前的光景再怎麽看都像一幅普通的团聚图画,段承霖实在不能理解,不过短短一个星期多,这几个城隍的左右手到底怎麽混的,可以跟爷n伯婶们熟到众鬼根本把他们当作自己儿孙在疼。
……昨日深夜,警方获报至山区废工厂查缉毐品交易,意外发现一名男童屍t,行凶手法与过去的连续杀童案类似,正深入调查是否同一人所为……
大夥儿玩得正开心,一则cha播新闻x1引了众鬼的目光,ye晶电视画面中出现一个衣着凌乱的四岁男童,五官被密密缝着刺眼的红线,已停止伴嘴的王爷爷和赵婶不约而同咂舌三声、摇头。
「又来罗、又来罗……」
「奇怪馁,那些小朋友那麽可ai,怎麽会有人忍心杀他们?」
「而且还是那种变态杀法。」
老鬼们议论纷纷,替那麽小的孩子被凶残地夺去生命心疼不已,段承霖也知道这件社会案件,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警方为了缉凶动用了不少社会资源,也只是找到了嫌疑犯,而那个嫌犯因为罪证不足被放了出去。
「肖连欸,你家那个阿妹仔也要小心馁。」
吴伯转头叮嘱拥有一个可av儿的段承霖,後者点点头表示知道,虽然慕慕就在自家妹妹工作的幼稚园念书,上下学、安亲班、甚至到医院段馥萱都会陪同,遭毒手的机率b其他儿童要低上很多,但一想到nv儿也有可能遭遇毒手就忍不住烦恼。
「希望老天有眼,赶快让那个凶手被抓去关。」
「最好关到si!」
「嘿咩嘿咩!」
众鬼齐声挞伐凶手,直念这种人肯定会有报应,si後下地狱,後世子孙也不好过云云。
文判官看着新闻,突然想起半年例会上地藏的报告内容,瞬间的联想让颤栗爬过背,於是他开口询问,想确认自己的想法。
「这个案子……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啊?」
「这个嘛……认真说起来是去年啦,也不知道谁这麽夭寿,人家古早是有些主人因为下人多话就把人的嘴缝起来,要下人不能嚼舌根、说坏话,啊那个坏人用这种方法是存心叫那些小孩就算si了也听不到、看不见、说不出,把冤屈自己吞进腹里,也没法度去投胎。」
吴伯代众鬼回答文判官的提问,过几秒又觉得奇怪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