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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硬了(1 / 2)

他唇角的笑彻底消失了。洛水有些害怕,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说,但心下却是坦然。毕竟以往她做那些事,这鬼是一直都知道的,也从未因为此闹过别扭。想到这里,洛水气壮许多。“我得去看看,”她说,“他们说大师兄这阵子总往闻天峰跑,我觉着很是可疑。”“哪里可疑了?”这鬼胳臂不动,面色亦分毫不动,“我倒觉得十分合适。单论剑术,以伍子昭之能,同辈弟子中大约只有闻天峰的几位才能同他一试。他既然想‘取剑’,去那闻天峰寻人岂非再自然不过?”洛水咬唇:“可是那闻天峰有掌门,还有那天命之子,这月晦刚过他就主动上门,万一露了行迹……”“所以你担心他?”“我才没有!”公子哂然:“我劝你收收这无用的担心。你那大师兄还算聪明,他既然敢去,便必然不怕露出马脚来。倒是你,已经回来了,不好好歇着,就这般着急去找他?”他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到底是师兄师妹,这感情缘分当真是天注定的,旁人羡慕不来。也不知你那‘青先生’知道你这嘴上念着一个,心里又记着另外一个,该作何感想?”洛水被他这一串阴阳怪气说得愣住,第一反应是“这事和前辈有何干系?”,再回味过来他是在暗讽季诺之事,当即面上和心里都被撩起了火来。“什么感想不感想的?”她反唇相讥,“我同谁在一起,又要睡哪个,可不都是多亏了你?”见公子面色愈寒,洛水忍不住瑟缩,又隐隐尝出一丝痛快来,就好似这般话已经在心底藏了许久,只等这样的时机一股脑倒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别扭生气?又凭什么拦我?”她讥道,“哦,若是你有什么计划,或者预见了什么‘血光之灾’,大可同我说说,我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之人。”“怎么?又是天机不可泄露么?唉,我倒是可以同你说说,我为何回来又出去。”洛水说着从公子怀中挣脱出来,拔下头上的簪子,在他“眼前”挑衅似地晃了一晃。“掌门同我说此物为历代天玄掌门所传,最是能驱妖辟邪,还嘱咐我一定要时时带在身上,以防我为那‘青鸾’所害。可他哪里知道,我这身边早就是妖鬼俱全呢?”“若不是担心此物有异,害了我身边这些妖魔鬼怪,我又何必特地回来,想要先收在屋中?”“对,我就是要去见大师兄。至于你,爱去哪,爱回哪,我管不着,你也莫来管我。”说罢就要将那簪子往桌上掷去。可她刚一动作,手腕便被牢牢地抓住了。洛水正要再讽,却惊恐地发现公子竟抓着她的手直往他胸口刺去。她骇得惊呼一声,死命挣扎。公子低头将她的唇堵住,半分躲避的机会也不给,就这样引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将那簪子刺入胸口中。待得只剩最后一点簪尾,尝得唇齿间尽是苦涩腥甜,他方才低声笑了起来,舔了舔她的唇,漫不经心道:“哭什么?可惜我这死鬼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不然这一下大约真就解脱了。”洛水闻言眼睛张得愈大,眼泪忍不住又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她很想大声骂他:她何时说过要让他去死了?他为何要这般吓她?他……她忽然想起什么,低头去瞧他胸口,那处却是半分异样也无。“你、你……”洛水嘴唇颤抖。公子扯了扯唇角:“你总也不愿信我,旁人随口一诓你便当真……呵,你平日骂我是鬼也就罢了,谁告诉过你我是妖邪了?”

说罢他若无其事地将簪子拔了出来,稍一用力,那物便在他指下断成数截,尽数落在地上。他一把抓住她回缩的手,将她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把方才把玩的那枚玉石珠子放入她掌心之中,再帮她好好收拢起来。“此物虽不及那七件至宝,却也是件难能的灵物,权当我这几日借你灵力一用的谢礼罢。”“并非我贪图你灵力,只是你我一体双魂,在取得分魂剑前,要彻底切断这灵与识的联系却是困难——不过你放心,今日之后我自有办法,倒也不会拖累于你。”他说话同往常一般,半分疾言厉色也没有,语气比之寻常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柔和郑重。可洛水宁愿他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也好过这般假模假样。她甚至想冲上去挠他骂他,让他好好说话。然这样的念头刚起,她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转了个向,面对门口。背上传来一股柔和的力,轻轻一推,便将她送至了门外。“去吧。”他说,“既是翅膀硬了,总要自己去飞一飞。我不拦你了。”……“伍师兄,你这是……?”季诺露出忧虑之色。他今早本是出于礼节去信,晌午之前也不见伍子昭回讯,以为他尚在闭关之中。不想眼看这再有一个时辰便要结束,伍子昭反倒出现了。对方虽精神瞧着不错,然面色苍白,眉间隐含郁色,连吐息似都有些不畅。伍子昭坦然点头:“昨日修炼急于求成,确实遇上了心障。”说罢还特意冲场上尚在对练的凤鸣儿、青俊扬了扬下巴,玩笑道:“贵峰高徒日进千里,我这压力巨大岂非再正常不过?”季诺闻言愈发忧虑:“师兄说笑了。我等修行之人最怕遇上心障,若是处理不好,便成了心魔劫数,最是难过”他说罢又面露愧疚之色:“师父总言我不必要的客套太多,我还不明,自诩是‘礼’字当先。今日方才明白……师兄实不必为我这点浅薄之礼勉强前来。”伍子昭面露讶色:“季师弟为何会这般想?这修炼之事本就是相互促进,我自是为了切磋而来。且我这人季师弟也知道,旁人都道我好说话,其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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