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太正常的跳速,眼里带上一星恐惧,声音不稳:“你……要干什么?”
韩敬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又疼又热的脸,刺激出来的生理盐水唰一下掉了出来,眼圈红了不少,声音带上哽咽,看起来好不可怜:“没……我没事,我只是感觉有点像做梦。”
本是惹人心疼的模样,但见此,言微只想笑:“活该。”
言微的形象大多都是冷淡,带着颓废感,让人下意识想远离,如今唇角微勾,清浅的笑意和高高在上的轻蔑嘲笑,不再有疏离感,反倒让人想破坏掉他这层伪装,让他露出慌乱的神情,让他无助得只能向自己恳求。
韩敬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他想把他拉下来,顺势把他压在地上,让他因刚才说的话得到属于他的惩罚,但理智让他压下这些想法,地上凉,虽然言微表现得随意,但可很有自己的想法,要是他敢这么来,他就别想有别的进展了,甚至之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就什么都不做吗?
不可能。
韩敬不可能拒绝这似有若无的勾引。
右手抓住言微的脚踝,顺着小腿往上摸,左手搭在椅子边,借力让自己起身,韩敬往前倾身,脑袋抵着言微的腹部,逐渐往上抵住他胸口,右手按在大腿上,轻轻按压,隔了一层布料,有些可惜。
韩敬缓缓抬头,对上言微皱眉不解的神情,左手移至他身后,他侧头,似乎什么也不做,等言微垂眸,韩敬扑上前,咬住他的唇,左手按着他后背,不让他离开,右手抓住他想推开自己的手,右腿曲起挤进言微两腿之间,让他左腿挤在椅子和自己右腿间动弹不得。
见他没了推开的想法,韩敬松手不再禁锢,右腿也腾出位置,他双手捧住言微的脸,眉眼间尽是专注,神态多了一分信徒对神明的虔诚。
言微保持着睁眼,无言看着韩敬,见他双手开始往下移,多了放纵的意味,言微觉得差不多了,抬手甩韩敬另一边脸上,声音不比韩敬自己打自己的小。
韩敬再次滑落地上,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努力无辜地看向言微:“叔叔……别打我,丑了带出去没面子的。”只是明显的动情反应让人无视不了,这般故作无辜倒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瞧着他肿起来的脸,言微觉得没地方回应这“挑衅”,便不再搭理他,专心吃自己的早饭。
见言微不搭理他,韩敬便努力缩小存在感,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没再坐回椅子上,一直蹲言微身旁,等他停下,他扒着桌子瞧了眼,见他弥补的机会来了,韩敬急忙起身拿过来:“我,我去洗碗。”
“我去睡觉。”言微没拒绝,人家都这么主动了,就遂了他的意呗,说了声,便回卧室继续睡觉,虽然已经睡了,但有习惯在,阖眼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卧室门没锁,韩敬轻手轻脚地打开偷窥了会儿,毕竟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脸还肿着,便把门关上,去冰箱翻找了一圈,啥也没有。
韩敬瘫在沙发上,这个房子真是东西又多又少,多在生活需要的家具物品,该有的都有了,少在生活需要的食物调料,除了水,该有的都没有。叹了口气,韩敬只能拿手机点个外卖,顺带还有他该消肿的冰袋。
房间内的气味很淡,隐隐约约得很舒适,韩敬猜测这气味是言微喜欢的,为了不影响房间内的环境,外卖只点了清粥小菜,怕不够吃,也只多点了几份别的粥品。
吃饱喝足,把垃圾都收拾好,脸也恢复差不多了,韩敬又摸到卧室门前,小心翼翼打开门,床上言微盖着薄被熟睡,他要做些什么呢?好像没什么要做的。在外面等?韩敬不想,他想进卧室躺言微身边,但他们的关系好像又没那么……
韩敬思索着,虽然关系没,但目前他们是在发展,而且言微是默认了他提的结婚这个想法,所以,只要他表态,结婚就很快了,那他进个卧室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理由,韩敬便大摇大摆地进了卧室。
察觉到身边多了人,言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韩敬的头顶,大脑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韩敬就自己给自己找了处好地,挪着身子往言微怀里拱了拱,把位置清出来,半搂着言微的身子阖眼,见没了动静,大脑迟钝地传给言微什么事都没有的结果,便直接关机。
下午三点,言微醒了过来,如往常那般,先摸索手机看下时间,结果手机没摸到,碰到了一大片温热柔软的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言微坐起身,疑惑看向身旁,身上的被子滑下来,把韩敬的头露了出来,以及原本搭在他腰上,现在滑到他腿上的手臂。
呆了会儿,言微面不改色地把韩敬的手臂扔下去,下床收拾自己,准备去工作。
“嗯!”
韩敬抱住自己的手臂,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是在睡觉吗?他手臂怎么感觉要折了?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到一些属于他自己的身体部位,他那左手在不住颤抖,仿佛在说它受了多大的苦。
疼痛也只是片刻,等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