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大金毛一样坐在小方凳上,看着姐姐先是将毛线的一端绕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右手则握紧了织针。她轻轻地用右手的织针挑起左手线圈中的一根线,然后灵巧地将其穿过右手织针上的线圈。这个动作重复着,每一次都如此流畅。
他眼神专注柔和,认真地模仿婤水的动作,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婤舟俯下身,把手穿过萧陆的肩膀,下巴轻轻地支在他的锁骨上,呼吸在他的耳边飘散。
婤水瞋视了妹妹一眼,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手里的线圈放在椅子上,起身去找妈妈了。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萧陆手里的动作一顿,不自在地别过脸去,耳根已经悄悄染上了一层红晕。
婤舟柔软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肩胛处,他的脸颊又开始泛红,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小娇娇,我饿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慵懒的鼻音,带着一点点黏黏的甜。
“知道了,我去给你做便是。”
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就那样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好似交颈缱绻。
“下来。”他轻声催促。
“我不,你背我进去。”她开始撒娇耍赖。
“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做?”他无奈地说。
肉体是个有声的诱惑,会反噬其主人,他会在少女这潭活水中溺毙。
“你做你的呀,我背我的。”她理直气壮。
“……”
“难道你背不起我呀?你怎么这么娇……”
弱字还没说完,他就把她的腿捞起来,挂在腰上,快步往厨房里走。
春天用黄色、绿色、淡粉色装点小镇,屋瓦退去了素净的白色。转眼间她和萧陆在一起生活大半年了,很快就要成婚了。
她的那位新姐夫,一开春就带着萧陆去田里了,两个人每日都是快傍晚的时候才回来。
婤水这次成功怀孕了,确定后就动身去王城里打理福行的事了,婤舟也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回家。这次婤山当选了族长,变得特别忙,一整天都在祠堂里忙活,有时候晚上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家里空荡荡的,她有点无聊。
经过了沙砾沙沙作响的急转弯处,她很快就到了那片农田。
少女脚上的铃铛声和马停下来时发出的喷气声,过于明显,惹得原本弯着腰在田里劳作的男人们频频侧头,发出艳羡的表情,好奇是哪个有福气的人,能让妻子来这里找自己。
但是少女披头散发的,这有些不伦不类的穿着,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族长家备受宠爱的小女儿了。
当然,也不是只有结了婚的男人才能来这里,年纪小的也会被家里的哥哥们带过来帮忙。
农田里充满着八卦和各种攻略宝典,他们都知道少女去年从王城里买回了一个奚子,马上就要结婚了。
那些年长的单身青年,心中不禁泛起淡淡的遗憾,若是能早些与她相遇,或许此刻的幸运就会落在自己头上。而那些年纪尚小的少年们,则带着些许愤懑,不明白那外来的奚子究竟用了什么魅术,将少女的心完全俘获。
在他们看来,外来的奚子怎能与他们独角仙族的男子相提并论,他们才是这片土地上最纯净、最坚韧的存在!
婤舟眯着眼睛,一眼就锁定了目标,让小莉走到正中间的在台地上。利落地翻身下马,拍了拍小莉,示意它自己去找点乐子玩。她又弯腰折了一根细草,刁在嘴里,坐在台地的边缘上,来回荡着双腿。双手撑在地面上,腰往后仰,看着远处那个银白色头发的男人。
不愧是她挑的结婚对象,真是哪哪看都舒服啊。学东西吧,虽然慢了点儿,但他总能学会的。心思也细腻,一点都不像个粗糙的男人。
帅哥割个草都这么身形优美,不影响颜值。
几个自认为,身材外形俱佳的少年,离开了原先的劳作位置,特地走到了她的正前方。他们弯下腰,手中的镰刀挥舞得更为有力,割起草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竞赛。
他们试图通过这般的努力与表现,在少女面前尽显自己年轻力壮,腿脚伶俐的优秀特质。
婤舟:“……”
在少女眼里,这不是在割草,这是一群“割割们”在表演耍大刀。
这几个人莫名其妙挡她视线干什么?真想把他们痛打一顿。
他们听见少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里发怵,红着脸,也不敢看她,以为少女觉得自己还不够有力量,更加卖力地割草,也不管是不是农作物,一股劲全割掉。
婤糅很快就注意到了婤舟的到来,但萧陆头也不抬,利索地挥舞着镰刀,好像没注意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舟舟来了,是来找你的吧。”婤糅笑着说。
萧陆很不悦地拧起了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对他喊“舟舟”这两个词很不满呢,还是对后面那句话不满。
姐夫对于他这种冷淡的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