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余文民已经坐在我身边,也没注意到他一直晃头晃脑的注意我怎麽了。
直到叶若坐在我另一边,往我手臂不客气的用力一拍:「你怎麽了?」
我抬起头无力的看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另一侧的余文民,直接对叶若说:「我月经来了,以前都不会经痛,这次不知道怎麽了,好痛。」
叶若顿了一下,神情有点怪异,眼神越过我往我身後看,我跟着她回头,看到余文民我惊讶的要跳起来:「你什麽时候来的?」
余文民尴尬的笑笑:「b叶同学还早来,我坐在你旁边有一阵子了。」
我既惊又恐:「那,我们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
余文民倒是很坦荡:「都听到了,没关系,这事很正常,我也有妹妹的,要不我去帮你买止痛药吧?」
我摇摇头:「要上课了,我忍过这节课就好。」
叶若笑得很诡异,对余文民挥挥手:「你去买吧,快去快回!让浮萍帮你做笔记就好。」
余文民二话不说,站起身直冲出教室,我不解的望着叶若:「为什麽?这样麻烦他我很不好意思的!而且我能上完这堂课就不错了,还做笔记!」
叶若一脸受不了的看着我:「我该说你迟钝还是呆,那余文民都坐在你身边一两个月了,你以为他只想跟你当朋友?」
我反问她:「当同学?」
叶若反应更大了,凶狠的瞪我一眼:「林浮萍,我说你就是个北七,余文民暗恋你啦!你刚趴着,都没看见他的神情有多焦急,可是他又不敢碰你,也不知道怎麽问你,整张脸就写着[我很喜欢你,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表达]的表情。」
我有点无辜:「说就说,凶我做什麽?我现在是病人。」
叶若在我耳边窃窃私语:「我是给他表现的机会,我也想看看他会买什麽来。」
「不就止痛药?」
「打个赌?一定不止,输了请一顿午餐。」
「不可以超过200元。」
「小气鬼。」
打赌结果我输了,余文民一整堂课都没有回来,下课了才看到他提着一大袋购物袋,出现在我与叶若面前。里面除了止痛药,各种尺寸的卫生棉各一包,还有不知哪弄来的红糖水与一盒巧克力。
我愣愣的看着这些物品,余文民赶紧解释:「我不是变态,我说了我有妹妹的,我想说你不舒服,这节课後应该就回宿舍休息了,所以帮你把东西买齐,红糖水补血,听说那个痛的时候,吃甜的也会b较舒缓。」
我转头看向叶若,她得意洋洋的对我j笑,拍拍我:「一顿饭,记得啊!余同学,你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宿舍吧。」
说完叶若给我们一个华丽转身的背影快步离去,留下无言的我与憨笑的余文民。
我们相对无言的走到宿舍楼下,余文民将那一袋东西给我,我想,我要跟他说清楚,我觉得我们双方家世好像差太多了,不该让他有过多遐想。
「余文民,我现在对感情」
我话没说完,他就打断我:「啊!我约了云南打球,我先走喔!你好好休息。」
「我」
我还急yu说什麽,他郑重的打断我:「不要有压力,好吗?我们是同学,互相照顾不是应该的吗?先走了,掰掰喔!」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却是无法再说什麽
「小姐小姐!」我面前的桌子被赵云南敲了三下:「你最近恍神很严重喔!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你才有病。」我瞪他一眼,看向叶若:「刚说到哪了?」
叶若看我一眼,了然的笑笑:「我问你现在工作的如何?以後有什麽打算?」
「喔,工作就这麽继续做下去吧!以後的日子以後再说罗!」反正我就是个社畜,没什麽远大理想与豪情壮志。
生活不就这样?虽然身边的人皆是过客,日子还是一样要过下去的。
我与李安祥还是尝试第一次出来单独聊聊,两人说好,不要有任何压力。
在街角的咖啡店里,氤氲着温暖的空气,窗外秋日的风,安静地吹过枯瘦的路树,几只麻雀飞过,抖落了树上的枯叶,只是隔着一层玻璃窗,空气的味道都相差甚远。
蛋糕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我用叉子剜下一小块布朗尼放在嘴里,甜丝丝的布朗尼略为扭转了部分苦涩的回忆。
李安祥将装饰在布朗尼上的草莓拿下来,自然的放在旁边的白se盘上。
「还在想他?」他问。
我盯着盘子里的草莓良久,那颗鲜红se的草莓,不该出现在萧瑟的秋天,只因人们的偏ai,强行将它放在不合时宜的季节罢了。我抬头平静的对李安祥说:「我以为恨他,就很容易忘记他,可事实证明,没有这麽容易。越不想想起,就越会在脑海中不断上演过去,就像现在跟你坐在这里,也会想起以前。」
李安祥轻啜一口咖啡:「你们以前常来这?」
「不,是这布朗尼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