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倒是颇为纵容,继续说,“自古女子无权,陛下可敲砖引玉,先为沈无双免罪,再赐官‘提文’,掌史书传记,投一回问路之石,文臣必歌颂陛下功德,后趁势封许娇妗爵位,文武皆不敢拦。”
“陛下,恩威并施方可翻云覆雨,此局定要拿人开刀才能杀鸡儆猴,”江知鹤言语柔情,却甚是狠辣,“礼部尚书,凭权乱政,纵子无方,可为陛下试刀之人。”
我挑眉:“一人,怎够杀鸡儆猴,连根拔除才能乱朝臣之智,才能施君王之威,收服文武。”
闻言,他低眉顺眼地笑了笑,张嘴报出一串名字,都是掌实权的官职,和礼部尚书关系匪浅,又写了一张纸。
他还真就毫不手软地一窝端。
“江卿为君王耳目,朕才可耳聪目明啊。”我捏住他的下颚,作势要凑过去亲他。
江知鹤一身的冰雪尽化,我一摸他的腰肢,他就故意软在我的怀里,像一只蛊惑君王的狐狸精。
“陛下……”他叫我,听起来似乎满腔柔情。
我抬眸看他,却总觉得似乎江知鹤并不够真心。
真心与否,听着玄乎,但是真的相处起来,却能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我无意强逼他,可他如此岿然不动、坚如磐石,实在叫我挫败。
他对我,仍然防备又谨慎,不肯脱下伪装,我看着都替他累。
似乎只有在床上,情到浓时,才能看见他一点点裸露的内里,才能看见那个对我毫无防备的江知鹤。
那个江知鹤被他藏起来了,我要把他找出来。
案牍上的那张纸被我扫在地面,我把江知鹤用力压在桌上,他后背贴着冰冷的桌面,眉间不自觉地蹙了一下。
我失笑,暗骂他娇气,穿着衣服还觉得冷,等会脱了看他怎么办。
却也解下我的外衣垫在他身下。
他像是一只被侍弄的猫猫,娇气地哼唧了两声。
我命令他:“江知鹤,自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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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事上,他就没有不依我的。
或许他觉得自己是以色事君,得尽职尽责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懂他,但我相信假以时日,且以真心换真心。
江知鹤很瘦,但是不是那种脱相的瘦,而是风骨在身,像是玉器、瓷器,适合放在手里细细把玩。
他自己解开了绣着蟒蛇的朱红色外袍,又去解开里衫,露出雪白一片的胸脯和腰腹,我趁他解衣的时候,低头去啃咬他的耳垂。
他的耳垂丰满莹润,很是可爱,日常不是真刀真枪操进去的时候,也会被我含在嘴里把玩,一般都是他被我抱在怀里,我圈着他玩弄。
“陛下……轻点……”
他软软地哼了两声。
屋子里都是我啃咬舔舐他耳垂的声音,啧啧有声,江知鹤面皮薄,没一会就红着耳朵,更觉得他可爱至极。
我之前就说过,他那腰臀生的很好,腰肢纤细劲韧,臀肉饱满柔软,是一个堪称色情的幅度。
这会我一手揉捏着他的臀肉,另一手把控着他的腰肢,紧紧掐住,大拇指压在他的肚脐侧方,陷入他柔软的小腹里面。
“江知鹤,”我凑到他的脖颈间啃咬,“你和沈长青是什么关系?以前认识?”
沈长青就是沈太傅,刚才我们的话题中心人物,我问这句话,是因为觉察到江知鹤一定瞒了我什么东西,我有些不高兴。
我不是那种为情乱智的人,他的隐瞒、他的算计,一旦被我觉察到,我总要向他讨个说法。
如果不是我展现出对许娇妗的重视,江知鹤不会把沈无双的事情告诉我,刑部的折子大概率是被他给拦住了,他原先应该是不愿意叫我知道这件事,后来转变态度,要么是和沈长青有关系,要么是和沈无双有关系。
我宁愿是前者,我不希望他和别的女子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
躺在我身下任由我亵玩的身子短暂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又强逼自己放松一般贴了上来讨好我,江知鹤那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水蛇一般缠上我的腰身,他的臀肉暧昧又讨饶地蹭着我的胯下。
江知鹤睫毛微颤,一脸陈恳,敛眸道:“臣不敢欺瞒陛下,沈太傅确实曾经对臣有师恩,故而见沈氏女可怜,这才想着上达天听,请陛下做主,也可助陛下一石二鸟。”
我听了一下,这段话,除了他和沈长青的师生关系之外,八成都在放屁。
什么可怜,什么一石二鸟,我看是江知鹤自己在一石二鸟吧。
他见我冷脸,即刻便脱光了衣裤,这会儿倒是不嫌冷了,腆着脸皮用他光溜溜的大腿夹住我的腰,隔着衣服贴着我勃起的孽根蹭了两下,霎时我觉得仿佛半个身子陷入温泉之中,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
好在我这段时间练出了一点点对他的抵抗力,没有瞬间丧失理智,而是能接着冷脸拷问他。
“江知鹤,朕如此信任于你,你若欺瞒算计,便是辜负朕之真心。”这话竟然被我说得有几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