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阴云笼罩,寒风刺骨,大地一片荒凉。闹钟第三遍响起,向悦缓缓转醒,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屋外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早起遛猫狗的肖洱回来了。向悦爬起走向洗手间,二十分钟后,她整装待发离出房间,一眼瞧见站在落地窗前的肖洱。他换上斯文败类作战服,定制款的黑西装衬得背影高挑挺拔,宛如一座坚硬的人形雕塑立在那里,沉稳且优雅。警长趴在他身边舔毛,皮卡很贴心地替警长梳理头顶的呆毛,满脸谄媚地笑。听见动静,肖洱循声回头,笑容无比真诚,“早上好。”向悦没吱声,慢慢朝他靠近,瞥见镜片后遍布血丝的黑瞳,隐隐透着一丝倦意,她忍不住出言关心,“你昨晚没睡好吗?”“昨晚熬夜干活。”他一板一眼地答,“我要再不更新,小梨还得找你告状。”“你知道就好。”向悦抿嘴笑,余光扫过皮卡小舔狗,不禁疑惑,“它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严格来说,应该是弱者对强者的仰望。”肖洱走向餐桌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不疾不徐地解释事情经过。“刚在楼下遇见一只博美,皮卡小时候被博美咬过,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博美一叫它就缩着尾巴往后躲,警长看不过眼,上去就是一个潇洒的过肩摔,然后”他停顿一秒,悠悠道:“警长爽了,博美吓跑,皮卡俯首称臣。”“哦”向悦的总结一针见血,“所以他们现在是大佬和小弟的关系?”“差不多。”肖洱望向警长湿漉漉的头毛,不免有些担忧,“我担心再这么下去,警长会被它舔成地中海。”“汪汪汪。”皮卡听见有人说它大哥坏话,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通怒吼,丝毫不顾父子情深,龇牙咧嘴以示警告。男人微怔,幼稚地同皮卡理论,“什么意思?你要造反吗?”“汪。(对)”“信不信我家法伺候,打得你哭爹喊妈?”“汪汪汪。(放马过来)”皮卡大声吼,狗爪子搭在警长背上,遮不住的小骄傲,“汪汪汪汪汪。(我有大哥罩着)”“你”肖洱气得七窍冒烟,还想和它争论什么,在旁观战的向悦实在看不下去,强拽着他往门口走,无语地直翻白眼,“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和狗吵架的,肖洱,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刚还怒火中烧的男人听见这话立马熄火,笑得腼腆又羞涩,“真的吗?”“”向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拽紧拳头往哪锤都不合适,只能踮脚揪他的耳朵,等她意识到举太过亲昵想要逃走时,肖洱用力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一高一低,四目相对。向悦在他低头想亲上来时出手捂住他的嘴,顺带踩他一脚,趁他愣神之际连退几步逃离包围圈,尴尬地摸摸鼻子。“你今早不是接奶奶去医院复查吗?”“嗯。”“奶奶家和宠物医院不在一个方向,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遭人狠心推开的肖洱虽有失落,但很快又自行治愈,嗓音温柔,“路上注意安全,下班我去接你。”“好。”向悦点头应允。离开前,她神秘兮兮地往他手心塞了样东西。肖洱摊开一看,草莓软糖。他顿时心花怒放,乖乖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老婆在哄他。早高峰堵车是常态,每到十字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司机大叔也不知是不是起床气发作,一路上骂骂咧咧,后排的向悦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用玩手机缓解尴尬。鬼使神差地,她搜索出悦耳电影,瞄了眼最新视频,凌晨四点半。
他没说谎,果真通宵没睡。昨天是休假日,向悦整整睡了一天,中途醒来吃了点他做的意大利面,吃完继续睡,再清醒是夜里12点。她在家里找了一圈没见到肖洱,最后试探着推开工作室的门。房间内很黑,唯一的光亮来自桌上的三台显示器。肖洱戴着耳机沉浸式工作,手指飞速运转,切屏切得人眼花缭乱。她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看了五分钟,本想着不打扰他悄无声息地离开,谁知一个响亮的喷嚏成暴露她的存在。肖洱摘下耳机,清透的瞳孔在夜间格外明亮,“你怎么醒了?”向悦如实说:“肚子饿。”“我也饿了。”肖洱径直起身,边说边往外走,“等我弄点东西吃。”她没第一时间跟上去,揣着一颗探索的心凑近显示屏。电影原片被切割成密密麻麻的碎片,正在重新排列组合。向悦看了半天没看明白,正打算去找他答疑解惑时,放在桌上的耳机引起她的注意,里面发出的怪声莫名耳熟。她压不住呼之欲出的好奇心,拿起耳机戴在头上。清晰的声音透过耳道钻进脑子,向悦在短短三秒时间内脸颊爆红,满眼荒唐和不可置信,烫手山芋似的扔掉耳机。她一鼓作气跑到厨房,气急攻心导致思绪一片空白,半天没憋出一个字。肖洱一脸无辜,“发生什么事了?”“你、你你你。”她颤巍巍地指向他,气得只想挖坑将他就地活埋,“肖洱你个超级无敌不要脸的大变态!”酣畅淋漓地发泄完,她转身跑回房间,房门摔得震天响。男人微微垂眼,叹了口气。她不喜欢吗?可是怎么办,他喜欢得要命,恨不得日日听时时听。娇媚的呻吟夹杂浑浊不清的喘息,叫他名字时尾音浅浅上翘,那时候正被粗红的肉器顶着花心狠狠肏干。她拖着哭腔哼唧唧地求他给自己高潮,到顶时叫得像发春的小猫,每一次的用力抽搐,声音都会跟着抖一下。想到这里,肖洱倏然笑了。他承认自己是个变态。因为他想把每一次的亲密都完整保留下来。所谓悦耳。向悦,肖洱缺失的右耳。“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