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三大坊主事罪状,其中一人不服,骂骂咧咧就要来推搡范闲。
范闲冷哼一声,手起刀落,那人直接命丧当场。
一连斩了三位主事,众人才意识到,这位小范大人,真是位活阎王。
有犯事的人,他是真杀啊!
有了前世的经验,这次收复三大坊是异常顺利。
接下来要操心的,就是内库招标一事。
范闲来时带足了两千万银两,再加上海棠朵朵送来的五百万两,足够夏栖飞拿下内库。
招标前夕,明家狗急跳墙,居然分派两拨人刺杀范闲和夏栖飞。
范闲虽然没了真气,但身边好歹有影子在,刺客都没能近范闲的身,就被影子斩杀殆尽。
夏栖飞却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范闲带人赶过去的时候,他左肩正中一箭,人正狼狈地东躲西藏。
王启年轻功了得,冲上去扯着夏栖飞的腿,一溜烟将人扯到范闲身边。
夏栖飞身子拖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范闲摆摆手,让王启年带夏栖飞去疗伤。
“留个活口。”
听到范闲的话,影子凌厉的杀招顺势收回,一个手刀劈晕刺客。
剩下的刺客眼见不敌,四下散开逃走。
“穷寇莫追,先带这个刺客回去审问。”
范闲连夜审问刺客,黎明时分带黑骑围了明家。
“小范大人这是何意?”
“明家主何必装傻,有胆子刺杀朝廷命官,没胆子承认?”
“小范大人空口白牙就说我刺杀朝廷命官,这桩罪名,草民可不敢认……”
懒得和他废话,范闲一个眼神,影子剑气如虹。
明青达人头落地,咕噜噜滚到范闲脚下。
“全部收押!”
范闲一声令下,黑骑破门而入,不到一个时辰,明家老小皆被押送入狱。
苏州知府汗如雨下,不停拿衣袖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大人,明家在苏州,也算有几分威信,就这么……这么收押了,怎么向朝廷交代?”
“知府大人,京都有传言说我是陛下的儿子,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下官,下官……”
“开玩笑的,我父亲是户部尚书,我呢,又是监察院提司,陛下亲命的钦差大臣,明家派人刺杀我,就算我愿意放他们一马,我爹都不一定愿意。”
范闲拍拍知府的肩,笑得嚣张:“明家要真杀了我,我爹一气之下,你这个苏州知府都得给我陪葬。”
知府倒吸一口冷气,冷汗流的擦都擦不过来。
一时疏忽,竟然忘了眼前的小范大人大有来头,这明家也真是作死,差点就要连累自己了。
听了范闲恩威并施的一番话,苏州知府是越想越后怕,也幸亏明家没有得手,否则这会儿,自己的项上人头还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知府象征性开堂审案,却根本不给明家辩解的机会,判了明家老夫人一死谢罪,其他族人由新任家主明青城严加管教。
范闲对苏州知府的判决结果还算满意,也就偃旗息鼓专心筹备内库招标一事。
这次没有人从中作梗,夏栖飞顺利拿下三大坊代理权。
等不及尘埃落定,范闲留下王启年处理剩余事宜,当天就带着三皇子赶回京都。
京都果然出了事,街头巷尾都在传太子和长公主的丑闻。
范闲纳闷,不该这么快啊,明明打算从江南回来再谋划此事的,怎么现在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范闲马不停蹄进宫复命,冗长的宫道、冰冷的宫墙,范闲步伐沉重,心中没来由的恐慌铺天盖地要将他淹没。
步入正殿,陈萍萍森冷的眼神冰的范闲心里直打鼓。
鼓起勇气上前行礼,庆帝却迟迟没有叫他起身的意思。
悄悄偏过头打量一眼陈萍萍,陈萍萍面沉如水,连个眼角余光都没分给他。
“回来的正好,即刻随朕出发。”
“去哪?”
范闲下意识询问,抬头对上庆帝透着寒光的眸子,才惊觉自己失言。
“大东山,祭天。”
范闲有一瞬间的惊愕,脑中一片空白。
大东山祭天的时间线提前了,自己之前的部署全都作废了。
乱了,全乱了。
“范闲?”
“臣刚从江南回来,尚未回家拜见父母,出发前,请陛下准许臣回家拜别父母。”
“时间紧急,你也不必回家了。”
“……是。”
庆帝紧张有序地着洪四庠安排行程,范闲抓住时机,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迅速回范府取来装巴雷特的箱子。
“叔,你去二皇子府,告诉承泽,让他千万别轻举妄动,一定要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
“大东山。”
时间紧迫,范闲来不及细说,只交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