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苦和折磨中保持自己的初心和信念,难能可贵啊!”
李承泽将双手藏在背后,踱步走到庆帝身旁,和他一起俯瞰着山下的万亩花田。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你那一见如故的谎言,还能支撑几日?”
“臣明白了!”
李承泽拱手,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双手紧攥成拳。
借物喻人,借菊花,说范闲。
庆帝这是在敲打他。
这赏菊大会,果然是给范闲设的局。
范闲和自己走的近,不禁太子心下难安,就连庆帝,也坐不住了。
“陛下,小范大人重伤昏迷了!”
李承泽手一抖,一滴血无声滴落在地。
被禁军带回来时,范闲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快马加鞭带人回宫,太医诊治之后,又断定范闲中了毒。
监察员三处的冷师兄着急忙慌赶来时,范闲已经恢复了几分意识。
“小师弟,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
“那匕首上,用的是硝石矿脉之毒。”
冷师兄一阵忙活,再给范闲把脉,奇道:“并未解毒啊。”
“那看来是,毒入了肺腑了,需要若若主刀,给我做手术。”
“好,我来!”
范若若拿起刀,竭力稳住心神。
这个时候不能慌,哥哥的命在我手上了。
“马钱子不行,用哥罗芳。”
冷师兄毫不犹豫,放下手中准备好的药,换了哥罗芳来。
范若若拿着刀,神色犹豫。
“陛下,若若不知道人的皮肉有多厚,请你动刀,划开皮肉。”
庆帝手起刀落,划开范闲胸腔。
范若若急忙接手,给他清除肺腑毒物。
一门之隔,李承泽脸色阴沉,眼睛牢牢盯着紧闭的殿门。
“吱呀!”
门开了,一名内侍冲了出来,吐的昏天黑地。
“这是怎么了?”
宜贵嫔忙拉住一名内侍询问。
“伤势如何了?”
太子追问,内侍面色难看,仍恭敬作答:“已经开膛破肚了。”
“那范闲他……”
“小范大人,一直在喊……二皇子。”
“二哥?他都被开膛了,还有心情喊我二哥?”
太子不可置信地看看房门,又看看自己的二哥。
“二哥,你这手怎么了?”
经太子提醒,李承泽才抬起手看了一眼。
两只手腕上都扎着碎瓷片,此刻正往外渗血,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手,滴滴答答在台阶上晕开一片。
“快请太医。”
“太子殿下,陛下请二殿下入内。”
内侍一脸为难,太子是储君,他得罪不起,可是陛下的命令,谁敢不听啊。
李承泽脚步飞快,无视众人各异的脸色,随着内侍入殿。
范闲伤口未包扎,李承泽看见他胸口那两道蜿蜒的伤口,心都揪了起来。
“殿下?殿下!”
范闲平躺着,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不似平日红润。
“殿下,我可以喂你吃葡萄吗?”
“啊?”
众人一惊,范若若直觉自己哥哥和二皇子之间有猫腻,忙以术后虚弱,不宜人多打扰为由把人往外请。
庆帝等在外间,看见人都出来了,便要进去看望范闲。
“陛下,哥哥伤口刚缝合好,正是虚弱之时,还是等他休息好了,您再看望他吧。”
“罢了,让他好好养着吧!”
庆帝都被请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理由留下。
范若若回到殿内,正看见二皇子一巴掌甩在自家哥哥脸上。
“二殿下!”
范若若举着刀,挡在范闲身前。
“不管你与哥哥有什么过节,他现在重伤躺在这里,你还对他动手,岂不是趁人之危?”
“嘿嘿嘿,殿下,你腰真的好白,好软,嘿嘿……”
“范闲!你莫不是伤了脑子?再敢胡说八道,我让必安拔了你的狗牙!”
“骂的真好听,再骂一句我听听。”
范若若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承泽,我好疼,你可以像茹萍安慰杜飞那样,安抚一下我吗?”
“一下就好,我不贪心。”
范闲兀自喋喋不休,李承泽脸色黑如锅底。
“生气都这么好看,好娇,以后叫你娇娇行不行?”
“哥,你少说几句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还有做登徒子的潜质?
范若若真怕范闲再说下去,二皇子气急当场灭口。
“二殿下,您的手受伤了?请您移步,我给您包扎吧!”
在悬空庙,揣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