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把火烧的均匀正好。季安把扫了一半的院子扔下,跑进灶房烧锅。等到季子漠走出灶房,齐玉已经把另外一半院子扫完。他的视线落在齐玉那双手上,心好痛,他情愿是自己扫。米饭,白菜萝卜炖肉,炒个鸡蛋,齐活。饭菜端出灶房还未上桌,季子漠就见一颗脑袋伸了进来。他眯了眯眼,赵傻子低着头犹如做了错事的孩子:“我,我来挑水。”“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不用你挑水了?”赵傻子不敢看他:“要,要挑赔被子。”季子漠做饭舍得放油,舍的搁肉,香气随风飘到院门除,赵傻子肚子咕噜一声响。季子漠:“进来吃点?”赵傻子抬头,如孩童的双眼邹然发亮:“可,可以吗?”得到季子漠无奈说可以的答复,赵傻子风一般的跑了。季子漠和齐玉对视一眼,皆是茫然。四人坐上饭桌,刚吃了几口,赵傻子就从门外跑来,伸出手里的东西,笑的傻气,喘着粗气说:“我,我的碗。”季子漠手还保持着夹菜的动作,说实话,他心里有些发酸。不过瞧瞧赵傻子的形象,确实挺埋汰,要是一个桌吃饭,季子漠是有些难受。一片纯瘦肉落入碗中,季子漠侧目看给他夹菜的齐玉,正垂着眼吃着白菜。眉心的红招摇的像樱桃,让人想咬一口,季子漠未曾发现,他嘴角弯了弯,眼神开始变的温柔。一个缺了口子的大汤碗,季子漠把锅里的米饭都盛给了赵傻子,菜也扒了一小半给他。赵傻子笑的像个傻子,蹲在他堂屋外,大口大口的吃着。他吃的快,吃完把碗往地上一放,抓起墙角的木桶就跑了出去,不用问就知道是去打水了。赵傻子把水缸打满,端起碗打算走时季子漠叫住了他。“你是不是养了条狗?这边有烧焦的米饭,还有没弄干净的鱼,你要不要拿回去喂狗?”赵傻子忙不迭的点头,季子漠就把这些都放到了他碗里,鱼有些大,一碗放不完,赵傻子转身就跑。季子漠:过了片刻,一人一狗出现在门口。还挺聪明。季子漠拿了包糕点,饴糖,以及一壶酒,问不知道能做什么,走一步跟一步的齐玉:“要一起吗?”齐玉言好。一百多个柿子堆在角落,季子漠装了半布袋,又和赵傻子说自己拿,想拿多少拿多少。嘱咐季安和季丫在家,两人出了家门。院里的雪有人扫,路上的雪确实没人扫的,脚踩上去沙沙作响。老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今日白天出了太阳,感觉比昨日晚上还冷。齐玉看了眼季子漠提着的布袋问:“去哪里?”季子漠故意逗他:“不知道去哪里就跟我走?不怕我把你卖了?”齐玉不搭理他的不着调。同样三间青砖大瓦房,大门敞开着,季子漠抬脚进门,喊道:“钱二爷,在家吗?”察觉到齐玉有些踌躇,季子漠牵住他的手腕,对从屋里走出来的人笑着叫了声钱二爷。钱强是杏花村的村长,今年六十有五,头发胡子虽白了大半,身子骨倒是依旧硬朗。他瞧见季子漠很是诧异,随后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屋子,引着季子漠和齐玉往灶房走。“立根,从堂屋再搬个小木凳过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