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吆喝声和车流的窄小街道上也不显得吵,庾怜在远处看着他的爆炸头抖了抖,左腿又往下扑蹬几下,骂道:“我靠!庾哥,哥们儿车打不着火了!”
庾怜听着叹了口气,熄火又打了脚架下车给他看看。
“欸我去,刚刚还好好的!”吴二条又猛地踩了几下反冲踏板,还是跟刚刚一样,他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爆炸头,嘴里又叨叨骂道,“肯定是刚刚遇到个晦气的人!最近怎么那么衰!”
庾怜倒是不否认他的话,问道:“怎么?”
“他妈的你知道庾哥!我刚刚居然遇到上次那个说要带你走的太子爷了,我服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就在这附近!”吴二条一说起这个就激动,见庾怜没回答他又忍不住叭叭两句,“我们这是什么命啊,那个太子爷就是狗仗人势!初来乍到,就想顶了你的位置当西中的老大!
庾哥,你放心,就算狗剩那帮臭狗腿因为那几个臭钱臭人脉就跟了他,我也不会抛弃你的!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
吴二条说激动了,看着庾怜不知道在看哪里发呆,又问道:“怎么样啊庾哥,实在不行就算了,我骑你的车载你呗——”
庾怜看着楼上405的窗户和席翊对上眼,看着对方冲他笑了下,听见吴二条说最后那句才回过神来,撇了撇嘴:“你想得美。”
“哎哟庾哥!我的好哥哥,你买来这么久我还没骑过,不,别说骑,摸我都没摸几下~”吴二条又开始犯贱了,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了缝。
庾怜听到“哥哥”这两个字明显顿住了,但他还是一如往常没怎么搭理发癫的吴二条,按例检查完外机没什么异常,又打开了破烂s5的皮座,旋开油盖,摇了摇车身,音调都有点高了:“你他妈车没油了你不知道啊?”
吴二条一拍脑门:“操!他妈的油表坏了我忘了看——”
庾怜看见他车前挂着水果和花,想着今天吴二条来找他应该是要去看西城烟酒店的老板。林老板因为几年前的一场车祸截肢了,现在在家调养,生意倒也还算顾得来,就是做不来以前那些讨债的狠活了。
西城烟酒店私底下给镇上那些赌博的人放高利贷,其中的脏活累活就是讨债,有时候会见血,但是庾怜已经慢慢习惯这种生活了。
庾怜不经意抬了抬头,发现刚刚站在窗前的人影已经不在了,窗帘被风卷起来。
在这样的生活里存活的第一原则是无视分离的痛感,抑制所有涌动的情感。
“你搁这等我下,我去拿桶油。”庾怜又转身回到无极公寓,方向一转走了偏门。
进了楼道完全隔离开门外的阳光,明亮被阻挡在外,透过最顶上的小窗射进一段光柱,漂浮着细小的颗粒,庾怜隐约记得书上有说过这是啥东西。
突然转角出现一个身影,高大的人影在那段光柱里,他抬了抬手挡住光线,低头看着站在不远处有点手无足措的少年,笑道:“丁达尔效应,还挺好看的,对吧哥哥?”
庾怜心底里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但表情很臭:“怎么哪儿都有你,真晦气。”他抓起放在楼梯底下的油桶,准备往外走。
席翊又快速上前,挡住去路,有点暴躁地按住庾怜的后脖颈,劈头盖脸地吻了上去,也不管吻落在什么位置,下颌,耳廓,下巴,亦或是唇角。
庾怜手上的油桶“彭”地一声摔到地上,堵住了铁门,又发出一声巨响,他被迫偏着头和他接吻,这个不合时宜的吻,像玩笑,很荒唐。
席翊忍不住咬了咬他脖子上的那颗红痣,又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我不打算走了,哥哥,你知道吗?这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然后我就发现我每次都要想着你的脸撸,还梦到你被我插到一直喊不要,一直在哭。
我不打算走了,但是你准备去哪?你也不能走。”
庾怜无法接受刚刚席翊说了什么,胃又翻涌起来,脸在阴暗处显得更惨白。
庾怜勉强抬起拳头,狠狠往席翊的脸砸去。可惜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处于下风,这次也一样,席翊毫不费力地抓住他的手腕,拉了拉矮他半个头的庾怜,笑道:“哥哥,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啊,你别一开始就拒绝得那么激烈,后面没力气了怎么办?”
昏暗的楼道里席翊又看见他颤抖的睫毛,情不自禁地抓着他的下颌索吻,灵活的舌尖挑动着、允吸着、侵占着这一刻属于他的气息。
庾怜隐约地感受到被席翊身上淡淡的木香侵略、包裹,然后自己忘记了呼吸。
“庾哥!你咋还没好?要帮忙吗?”吴二条在不远处听见门内的响动,还是冲上来问问,刚想开铁门,就发现有东西堵着开不了,他又冲里面喊道,“庾哥!你没事儿吧?!”
庾怜的片刻窒息被席翊抓着空隙把他抵上门,像是故意让门外的人听见,手伸进了庾怜宽松的衬衣里,沾着薄汗的手捏住软糯的乳尖,然后他感受到身下的人明显僵住了。
庾怜一边抽出手推开持续入侵的手,一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