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三天前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赛洛塔市内的各种屏幕,一直循环播放着赫尔宁少将的英勇战绩。但再远,也没有沈长秋的运气差了,太阳系本就身处蛮荒,更别提500年前炸了,他只能沦落成一个e级的oga。叶青文做作开口:“尊贵的将军和少将,真的很抱歉,我们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这简直是上帝的恩赐!哦不,您二位就是星际联邦的上帝!”叶青文一口流利的翻译腔,忽略他的亚洲面孔,还以为是某个欧洲血统的贵族的……拥趸。不过这番低姿态的夸奖,对佩兹将军倒是很受用。严宁面向罗伯特·佩兹,“父亲,这些人都是我的卧底,一直在协助我调查圣地沦陷之事,我听说反抗军余孽已经在赛洛塔聚集,地下那种肮脏之处,我是不可能去的。”“这样么?”佩兹将军松散下来,赞扬道:“很好,女儿,人生来就分等级,那些妄图僭越的人都是异想天开,不可饶恕。”“圣地如何?”他又问。“已全方位戒严,我想一粒灰尘都不可能飘进去。”严宁答,“但经过质量测算,裂缝内部蕴含巨大的能量,可能是这些人思想偏激的来源,希望父亲能让我前往圣地亲自调查,关闭缝隙。”“很好,”罗伯特·佩兹站起身,背后的披风顺滑垂落,“我失而复得的女儿,赫尔宁,你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你也不必追忆过去,赛洛塔的未来,最后都要交到你手上,这种小事,让科学家们自己去办吧。”“好的,父亲。”严宁谦卑应答,见佩兹还盯着她,又补了一句:“权利永远属于赛洛塔。”“嗯,我先走了。”佩兹将军满意点头,但挥了挥手,似乎是想挥去下等人的气味,“对了,听说你又找了个低等oga?这种方面我并不在意,但你还是要考虑合适的妻子人选。”“是。”严宁恭顺目送。佩兹将军走了,厚重的门合上。“哦!上帝!”叶青文颓然倒在沙发上,嘴上又起了调子,“哦,光明属于赛洛塔,哦,你可是个a级的alpha,要保证你们纯粹的血统!不是,小富婆你都是怎么演的啊!”“嘘,叶律师你声音小点,万一没走呢!”赵远见压低声音说,“还有,是权利,不是光明,你别背错了。”“就是,你太做作了!”沫沫嫌弃叶青文,跑近严宁,“我们在周围的星球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他,但你看这个。”沫沫从腕带点出了一截视频,是黑鸦港外的接驳站,一个男性oga倒在地上,脖子上滋滋冒电。沫沫担忧道:“看起来很像,但我们追上那辆车,他就不见了,姐姐,你说会不会是他?”“是他。”严宁轻声说,“就在我房间。”“什么?”三人大喊,惊讶又激动。这代表着,他们可以一起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赛洛塔没有恒星,身处天际的钟声之门,脱离了下方城市的光污染,窗外一片漆黑。沈长秋从一张豪华的欧式大床上苏醒。眼一睁,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像是被窝里有蛇一样,他连滚带爬跳下来,惊恐万分地上上下下摸边全身,在确认身上没什么异常后,他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可怕的上将还没有进来,但他身上这身白色的衣服……沈长秋想起了古希腊服装“希顿”,是种一片式不经多余剪裁的宽大罩袍。他双臂裸露在外,低领坠到心口,腰间用珍珠连成的带子简单束住,上堆出极富层次感的褶皱。从侧面看去,侧腰白皙的皮肤一览无余,抬起胳膊就能看见胸前,还有腿,他的长腿从衣摆侧边缝隙露了出来。沈长秋穿着这身,就像是雅典卫城中帕特农神庙里的雕像,堆叠的褶皱并未遮挡,反而贴合肌肉线条的走向,让这具男性宽肩窄腰的身形,更具古典美感。可罩袍像是个及脚踝的长裙,他里面什么也没穿,不管前后两片,只要掀开,什么都会一览无余!变态!这个少将一定是个变态!还有这张床,这上面不知道干过多少龌龊事!他不能呆在这里了,一定得想办法逃出去!环顾四周,好奢华的古典欧式风格,茶几上放着一些点心和茶壶,沈长秋没去喝,鬼知道那里面会不会放了什么害人的东西。在确定门打不开,窗户跳下去会摔成烂泥的情况下,他在这间卧室翻箱倒柜,试图找些能够防身的道具。一个抽屉拉开,沈长秋刚准备合上,他又拉开了。黑色女士内衣?沈长秋十分厌恶地提溜起来,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薄荷味。不知怎么,沈长秋突然感觉燥热,更觉得气愤,怎么,这个少将还男女通吃吗?这个abo的世界还可以这样玩?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儿童性教育解释,alpha可以喜欢任何性别的oga,还能释放强烈的信息素,让对方被迫臣服。如果被永久标记,那么这个oga,一辈子都将是标记他的alpha的!他绝不可能被一个男人这样!但是,事实令他难以接受,或许他真的变成了一个oga,放下内衣的他口干舌燥,浑身发软,像是找不到出口一样憋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