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安像陷落了一样没有人气。裴容宁也疯了,失去底线地回吻着她。可等他低低喘息起来,裴玉照却恶狠狠地在他嘴巴上咬了一口,咬到见了血,突然痛快得大笑起来,分明是报复:“哥哥,我们这是在偷情吗?还是说,我们这是兄妹相奸?”古时候的盟誓总是投到水里去的,他们的盟誓却被裴容宁亲手投到了她的眼泪里去。他的不辞而别叫她痛极了,报复的快感因此变本加厉,比烈酒还辛辣,比杏子还酸涩。她太畅快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没有注意到月亮升起来了,赤金的光连着低哑的雷声,少见的,稀奇的,凉阴阴地割裂开她的世界。那呜呜吼着的风声里,一双凄然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