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略带点揶揄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她活得像是浪漫似的。文铮有点脸红，好在之后蔡特助就带上耳机打开光投影仪开始办公，她也开始整理今天的工作流程。

今天要陪同凌战和帝国首脑和议会大臣们开会。这场会议是半公开的，只有寥寥几家新闻社拥有报道权，即便如此她们的稿件在刊登前也不得不跳过新闻自由先经过审理再出版。文铮则拥有了记录更多幕后真实故事的权力，她自然期待万分。

司机载着二人出了帝都驶进一大片的农田牧场，这整片土地都是凌氏私产的试验田。她们最终在一片低矮的平房处被放下，迎面赶来一群穿着工装的人，稀奇的是，文铮居然在这些人里看到了同样身着略有点旧损的工服的凌战。

凌战对着二人点了点头，这边蔡特助带着文铮赶紧跟上她的步伐。她的办公室在平房的中心，但这里与其说是帝国首富的办公室，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猎奇收藏家的收藏室。

不同生物的标本几乎放满了所有的空间，这些栩栩如生的标本皮毛鲜丽，体态生动，面部却都带着近乎诡异的微笑。没事，这可能只是正常的标本老化导致的。文铮想道，幸亏母亲也喜欢标本，不然她真会被吓到。

凌战示意她坐到自己身后，那里有特地为她准备的办公装置。文铮不坐不知道，一坐吓一跳，有个男畜正跪趴在桌下。经过昨天那一遭，她对于凌战私生活玩男畜有了一点自己的认识，但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是不是就有点太任性了。

她偷瞄凌战，发现她只是把她桌下的男畜当作脚垫踩着，这才偷偷松一口气。文铮有点不好意思踩上去，但是扭捏了一会儿，慢慢放上去之后发现其实还不错。

会议很快开始，她们与政府要员进入同一个全息投影的会议群，文铮还看到她们报社的主编也在这里。

经过简短的形式主义流程，议员叶敏——着名的反男畜党派的党首，率先刁难：“从各种角度来说，男畜都不应当继续生产和研发。现在蓄养男畜的现象过于普遍，与普通平民日常相处，难道你们就能肯定历史绝对不会重演吗？”

“叶女士，请你放心，凌氏的科研能力是帝国顶尖的，每一个出场的男畜都携带防暴芯片，也请你相信无处不在的伟大帝国天目系统，它们并不比生化机械人要更危险。”凌战从容应对。

“百年前的男畜是禁止被灌输知识的，但是现在你却资助帝大研发高智商男畜，你目的不纯！”

“关于这一点，请你对女人和凌氏有更多的自信。”凌战双手交叉，脚下踩着的力度更重，“我已经重复许多次，我们在男畜体内编辑的基因锁从根本上杜绝了这一物种具有反抗的潜意识。而且本质来说，即便是新帝国前的自由的劣质男畜，也只是类女人的一种附属生物。”

“我认可男畜存在的合理性，总统阁下，凌女士。”这位是从反对基因编码的自然生长派政党下新划分出来的平权政党的党首，赵耀，“它们有自我情感，应被视为某种程度上的独立个体。不应对它们进行过度的基因编码，也许可以放开男畜自然繁殖，这也是符合宪法所鼓励的反对‘完美人计划’。众所周知，历史上对于人类的过度基因筛选干预也差点给我们自身带来灭顶之灾，如今蓄养男畜更加普遍，它们已经是融入我们生活的一份子，应该在此问题上保持一致。”

凌战轻笑，语气里带了些轻蔑；“赵女士的话根本不成逻辑。男畜是廉价的科研材料，是完全符合宪法的符合对科技和生命探索的的重要工具。何况，难道赵女士言下之意是想要进一步授予男畜人权？”

整整四个小时的会议，其实就是这些官员们针对凌氏集团提出一轮又一轮的车轱辘问话。当然，还涉及了很多其他的商业领域的探讨。文铮都有点坐不住了，想当首富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总算结束了，凌战揉了揉眉心，门外生活秘书及时给她送来营养剂。她简单活动了下肩颈，转过身问文铮：“小朋友，怎么样，这些会议是不是很枯燥？全都是些老掉牙的问题，我经常都懒得搭理她们。”

文铮说了些漂亮的恭维话，却听凌战话锋一转，好奇地问：“你对这些问题的看法是什么呢？我也想听听年轻人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