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含星闭关去了,之后的日子,我会为你注入灵力,为你保障安全,一切与之前不会有什么不同,师叔。”
元疏进入洛霓君位于山下的旧居,进入阵法的几步路中,他感到属于那人的灵力微妙地触碰了他的脸庞,轻柔缓慢地划过,带着似有若无的冰凉。元疏眼前的景象猛地摇晃了一下,简易的房屋、随风摇曳的花朵与树枝逐渐显现出来,一如穆含星会用的阵法。
他犹豫片刻,从正门迈步而入,左转进了一间里屋,看见洛霓君闭眼盘坐在蒲团上,那人在他进来时,恰当时地睁开了眼睛。三年未见,他浅笑着对元疏点头,缓缓站了起来。元疏于是告知了他穆含星的消息,在那对幽深明媚双眼的注视下,默然低了头。
洛霓君吐出一口气,裸露的脸颊和脖颈上都透着嫣红,元疏好奇地打量他几眼,问道,“师叔可是已将兽灵炼化了?”
洛霓君闻言冷笑了两声,他将衣领解开,将赤裸精壮的胸膛展示给他看,元疏也不避讳,抬步走上前,将灵力汇集于双眼,透过衣物与皮肉,看见了一整套闪着亮光的灵力奔涌的粗壮经脉。元疏点头浅笑,颇为羡慕地说话,“师叔身子大好了,从前只见你瘦削,今已恢复。”
“还需你帮我,”洛霓君见他盯着自己,不觉心情大好,走近后笑着摸上了元疏的脸,道,“我已试了几次,皆不能用兽灵导出的真气练出金丹。拖延日久,等到太上出山,再将我打入炼狱可不好,如今不如铤而走险……直接用那兽灵就是了。”
元疏点头,歪着头避开了他的触碰,问他要如何。
“稹坚,别疏远我,你知道我这些年受的苦……连你也嫌弃我吗?”
元疏摇摇头,咬牙忍耐片刻,又问他一次要如何。
“若不是穆含星求你照看,你就不肯靠近我了吧,”洛霓君见状,面露悲切地看着他,问道,“你当日含泪求我振作,好言宽慰,都是为了他吗?所谓崇敬仰慕,应都为谎话敷衍吧。”
“不,不,师叔当初指点我,又送我修补经脉的功法,我怎不钦慕,只是你做出那样的事……”
洛霓君忽然大叫起来,打断了元疏的话,“我做的什么样恶事?怎么我的徒弟做得,我就做不得了?他就能抱你极尽亵玩之事,我却碰不得了?”
“他与这无关,他是好人。”
“你的话真不通,他拿你消遣,拿你寻开心,只因他送你灵力,帮你修补经脉,他就是好人了,我那时没有灵力,孤苦无依,就是恶人了……”洛霓君神情微变,想着自己从前也有力盛势强时候,只是那时看不上他,不肯浪费灵力在这上头,倒错过了,不免心思郁结,焦躁难安起来。
“师叔莫这样说,你教得穆含星那么好,我怎不感激你?况且也是你送来的功法,我有今日,都是你的功劳……师叔方才说得什么法子?告诉弟子,弟子若能助力,必不推脱。”元疏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急忙问前事。
洛霓君略带阴翳地看着他,笑道,“穆含星每日送来灵力助我炼化兽灵,我如今却要逆道而行了,直接用此物代替金丹,兽灵内灵力雄厚,连上经脉倒叫我一时不能承受,你需每日来承接我多余的灵力,以防灵力满溢,撑破经脉。”
元疏点点头,随后为难地皱起眉头,“我还得下山为凡人除魔消鬼呢,岂能日日相陪……说起来,师叔从前有长老供奉,如今如何换来灵石?”他伸出手,若洛霓君说果然欠缺的话,自己也不吝啬送出一些,助他采买所需之物。
“要灵石有何难?”洛霓君眼眸一转,伸手握住元疏的手腕,将储物戒按在他的手上,元疏灵力微动,眼前便显出一间满仓满谷都是上等紫红灵石的无边空间来。洛霓君神情微变,手指在元疏手心里按揉,温柔道,“不过,稹坚,你愿意下山除魔卫道自然很好,比宗门里那些尸位素餐的世家修士强太多了,这样热心,山下的百姓都喜欢你吧,若见了你,怎不夹道相迎?你真好,愿意做这些来换灵石,这些年都是这样过的吗?”
“师叔……”
洛霓君看着元疏抗拒的神情,无奈收回手,笑容从他脸上消失,整个人便变得十分阴沉起来,他嘴角微动,道,“多少好话也换不来你笑脸相迎,罢罢罢,助我修成金丹前,你多少忍着些陪在我身边吧,日后如何,便是我死了,难道穆含星还能对你发脾气不成?”
元疏闻言点点头,“师叔做什么便做,我陪着你。”
洛霓君于是满意地笑了,他快步走过元疏,抬腿坐在床榻上,从怀中取出一只手掌大小、闪着白光的蛟兽兽灵来。他扯开衣领,摩挲着将兽灵贴在自己的腹部,元疏看着那人神情微变,一阵皮肉割裂的粘稠响动后,他的墨色衣物逐渐显出大片深色的水渍,湿漉漉渲染开来,那人深深地吐气吸气,似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
元疏好奇地将灵力汇聚在双眼上,剔除皮肉和衣物的遮挡,那人粗长亮光的经脉使他钦慕,他的视线跟随那颗巨大的兽灵中流出的巨大真气,看着洛霓君的经脉飞快地接受那些力量,满涨的长管膨胀挤压着,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