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澜拨出那电话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孩子是她养大的,宋何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
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挺好,随了她的性子。
其实她也没什么封建思想,没有祝寿一定要让子女到场说一句吉祥话的癖好。
装什么?
一只脚都要进棺材的人。
这时候想要重新修复母子关系?
没这闲心。
如果不是奉玉珠那天在高尔夫会所疯言疯语,非说她儿子看上了宁华一个不怎么的的女老师,她也不回打这通电话找他回家。
关她什么事?
他不是会赚钱吗,靠自己能买得起房买得起车吗。
那就过呗。
他宋何就算死在外面也不关她啥事。
反正他姓宋又不姓裴。
是他宋学正绝后。不是她裴肃丽绝后。
母子俩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再说下一句,由着电话费哗啦哗啦地流。
最终还是宋何开口,“没什么事的话……”
“有事啊,”裴肃丽笑笑。
她知道他现在在外面,叶澜刚说了,他和他那帮同事在聚会。
总归也有那女老师吧。裴肃丽思忖。
那样子出身的女孩儿,也想进她们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