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说完他又恢复温和的模样。

乔西莫的生活简单，几乎没有物欲，但东西不算少，最多的还要数闻安书给他添置的衣服，以及他变成百足都能不重样的手表展览柜。每一件都价格不斐，每一件都很得体。

展览柜被布遮盖，量身定制的服装，通通都不见了。

衣物描绘人的轮廓与身姿，容易在脑海中动起来，搅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而手表是随身所带之物，见物如见人，更难阻挡人与物的联想。

方启宁记得每一个物件原本所在的位置，它们身上都承载着一段记忆，一段时光。

一些家具被换成了新的，没办法再恢复原样，风格混搭，组合起来有点四不像。

这个家，看起来不够旧，也不够新，尴尬得就像永远也当不好乔西莫的方启宁。

方启宁数不清多少次再次忍不住幻想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如果一直就以乔西莫的身份和闻安书相处就好了。抑或更好一些，一开始就以方启宁的身份与其相遇。

闻安书将方启宁带去一家他们常吃的餐厅，顺手点了常点的菜色。点完之后，才恍然想起身边的方启宁。

有些菜色方启宁是吃不了的。

方启宁赶紧找补，“我很喜欢的，每次来跟你来这里吃饭都很开心。”

“那就好。”闻安书撑着桌子，专注地看着方启宁喝茶，怀念地开口，“我以前喜欢看你喝茶的样子，因为你看起来很开心很满足。但又不太满意你全情投入地品尝，因为你不像我一样全心全意地看着你。”

方启宁紧张地抬起头。

“乔西莫这时候就会对我笑一下，只是抿起嘴角微微一笑，很温柔，然后我就打消了内心的所有不满。因为如果我连一杯茶都要妒忌，这说出去也太小气了。”

方启宁嘴角肌肉抽动，想笑却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