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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峻说:「很多状况都会牵扯到警方啊,像是车祸、抢案等等,你开计程车,应该知道车子有窃盗险吧。」

「啊,对喔。」司机说。「嗯。」陈惟峻继续说:「g我们这一行的,很常和警察牵扯上关系的啦,像是最近,我就牵扯上了一件谋杀案件。」

「谋杀!」司机听到之後,显然吃了一惊,问说:「甚麽案件?」

「不好吧。」陈惟峻说:「当事人也是有ygsi的…」

「不要紧。」司机说:「我口风很紧的。」

「唉,好吧。这件事的一开始要从一次重新审查开始。」基於刚才的司机的坦白,陈惟峻决定要投桃报李。「有时保险公司会重新审查客户,看那些客户有可能将会诈保…」

「为什麽要和他们做生意呢?」司机显然被g起兴趣,甚麽都想问个究竟。

「因为会有很多种状况发生,像有的人可能当初没有问题,但之後欠钱,被b急了就不择手段,而有的人可能会隐瞒自己的财务状况,看起来好像没有问题,实际上已经是债台高筑。」陈惟峻说:「而在那一次重新审查,我们发现对方有问题,而且是前者。」

「这个个案,投保的是一个男的,年约五十几岁,和太太经营一家修车厂,有两个在读书的小孩,受益人也是他。金融海啸的时候,各行各业都过得很惨,不过,他的修车厂到现在还是门可罗雀,考量到他的年纪,要转行也太晚了,而且,那家伙在外头好像还欠了不少钱,经济状况不佳,在事发前,他还有跳票的纪录,虽然後来和解,但我们收到银行消息後,就马上进行再审。」

「当然,试用期已经过了,公司没办法和对方停止契约…虽然要解约也是可以,但保险公司会尽量避免,假如保险公司每次都只是因为自己怀疑就和客户解约的话,客户就不会相信公司,也就不会买保单了,而且保险公司还要付违约金。」他看到司机似乎有些疑问,连忙补充。

「继续吧。」「所以他们就把案子丢给我,一发生事情,我就可以马上掌握状况。」陈惟峻闭上眼,在脑海中建起事件的框架。「这只是预防措施罢了,我总不能整天跟监,看他们会出甚麽事,其实,这种状况很多,也不是每个案子都一定是诈保,所以有时公司只是做做样子,好让gu东和老板能够安心而已。」

「被保人是个老头,年纪大概六十岁上下,是那家伙的爸爸,看健康报告判断,虽然血压有点高,时常抱怨晚上睡不着,但身t还算y朗,要活到九十岁应该是没问题。不过…」陈惟峻吞了吞口水,说:「这个案子的被保人在我接到案子的几个礼拜後,就si了,那时我们以为出了车祸,但现在我可以跟你说那老人家是被谋杀的。」陈惟峻这几句话让车内气氛急转直下,司机不自觉的调了一下空调,就好像空气突然掉了几度似的,并说:「他儿子下的手的吧。」

「从我刚才的话推理的吗?」陈惟峻说:「原谅我,说故事不是我的专长,虽然刚才听起来好像是他儿子为了钱才杀害自己的爸爸,不过,其中有一点漏洞。」

「甚麽漏洞?」司机说。「那就是,他儿子也si了,他们俩人在同一辆车上,两人送医之後都宣告不治…其实送医算多余的,他们的车子时速很快,大概至少有八、九十吧,完全没有煞车就直接撞上分隔岛,车子起火,两人全身至少百分之九十都三度灼伤,换句话说,几乎被烤熟了。」陈惟峻说。

「可以跳过这段吗?我不是很想听命案现场的描述。」司机说。陈惟峻从後照镜看到他的表情似乎不太舒服。

「好。」陈惟峻便直接说下去。「这个个案相当特别,以往的诈保案件,虽然也有自杀或自残来诈领保险金的,但受益人也si亡的案件相当少见,人都si了,钱也没用了,不是吗?」

「那麽是谁?」司机好奇的问。「是谁杀了他们的?」

「这个嘛…答案很明显了,就在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里头。」陈惟峻说。

司机想了一下,最後摇摇头,放弃的说:「告诉我吧,假如能这样就猜出来,我就不会在这开计程车了。」

「好吧,有两点线索,首先我刚才说他们完全没有煞车。」陈惟峻说:「一般人看到前方有障碍物,怎麽可能完全没煞车,你第一天去驾训班学开车,教练肯定就会先教你煞车的位置在哪,更何况是一个修车厂老板呢?」

「那麽,他是自杀的?」司机问。

「这个嘛,就是第二条线索了,他们直接撞上分隔岛。」陈惟峻侃侃而谈。「用车子自杀的人,大多都是车内烧炭,虽然我记得好像也有案例是把车子开进海里,但自撞分隔岛的还真没听过。这样又不确定一定会si,ga0不好更惨,全身瘫痪或变成植物人,那可能bsi还要痛苦。」

「疑点大多可以从这两点推出来。」陈惟峻继续说:「他们就算不能煞车,至少会闪吧,但他们却直接撞上分隔岛。你觉得呢?」

「他们方向盘不灵?」司机问:「他们的车子有问题?」

「那麽。」陈惟峻又问。「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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