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江剑指乾瘦汉子,跨步一剑刺出,背後照例两道破空之声b近,上官鸿江毫不理会背後的攻势,持续b进乾瘦汉子,乾瘦汉子露出一丝惊恐,横刀砍来,上官鸿江突然双足使劲,一跃而起,在乾瘦汉子的刀上一借力,跳过乾瘦汉子,身在空中时剑交左手,反手握剑,看也不看便朝身後猛刺,只听见一声惨呼,也不知刺中了敌身何处。落地之後上官鸿江猛然将剑拔出,朝後狠狠一踢,将那乾瘦汉子踢倒在地,回头准备再战那矮壮汉子和黑面汉子时,只见那乾瘦汉子右背伤口血如泉涌,倒卧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由於仍有多数敌手尚未击倒,上官鸿江没有时间感到欣喜,立刻挥剑攻向那矮壮汉子,由於乾瘦汉子已被击倒,阵势已破,矮壮汉子和黑面汉子虽然配合得不错,仍被上官鸿江迅速击倒,一个小腹中剑,一个手臂中剑,这次总算上官鸿江还记得手下留情,两人所受之伤皆非致命伤。瞬间击倒三名劲敌的上官鸿江使出鹤啄剑法游走全场,刺伤所有敌手的手腕,只听到一阵铿铃框啷,所有敌手手中的的兵器尽数落地,即便还有敌手忍着手腕上的伤浴血奋战,却已不敌十余倍的帮众围攻,转瞬间便被帮众们制伏。
上官鸿江剑指元庆老板道:「如何?还要再找人来吗?还是要将五十贯铜钱交出来了呢?」元庆老板神se古怪,似乎在肚中暗自咒骂长红赌场的王老板,眼见这批打手不中用,也只能乖乖将规费双手奉上了。上官鸿江要吴小哥将银子收好,便指挥帮众将受伤倒地的帮众抬走,离开元庆赌场後,上官鸿江见李辛受伤着实不轻,便拨了二十余人,对领头的一名细瘦帮众道:「你们带着受伤的帮众们回城隍庙去治伤、留守,要唐二带城隍庙中留守的帮众过来。」那细瘦帮众领命而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唐二、陈大便带着十余名留守的帮众前来与上官鸿江会合,上官鸿江问李辛手下的帮众道:「还有哪些个赌场还没去收规费?」一个细眼汉子道:「还有十来间赌场呢,头目想先去哪一间?」上官鸿江道:「无所谓,就从最近的赌场开始收钱吧,你都知道这些赌场该怎麽去吧?」那细眼汉子道:「知道。」上官鸿江道:「那就带路吧。」
也不知道是想要变节的赌场就真的只有那麽两、三间,还是方才上官鸿江在元庆赌场一人剑伤十余名敌手的传闻已经传开,其余赌场都乖乖将规费缴出,不仅如此还极尽所能的奉承巴结,这让上官鸿江相当不舒服,心想:「昨日陈老说我们瞿yan帮其实才是涪州城中最大的地痞流氓,当时我还觉得言过其实,现在却感到再贴切不过,跟赌场收规费都有这种感受了,陈老平时跟城中的贩夫走卒收规费时,那感受想必更加深切,我们瞿yan帮能够供养十万帮众,盘据山南西道,我在总舵中吃香喝辣,全是来自这些人畏惧瞿yan帮的势力而缴纳的银钱,这岂非在朝廷的税赋之外,又增加了他们的负担?这麽做真的是正确的吗?这样做合乎侠义之道吗?我能为他们做什麽?收了他们缴来的规费,我能为他们做什麽?」上官鸿江想到这,猛然摇头,转念一想:「赌场的收入岂非不义之财?压榨他们又何妨?但来此赌博的百姓难道没有错?若非心存侥幸、妄想不劳而获之辈,为何要到赌场来赌钱?那绍昇酒楼呢?那陈老所管理的小店舖呢?这些人难道就不是存有私心,难道跟他们收取规费便是鱼r0u乡民吗?」上官鸿江想了一整天,怎麽也想不明白,直到晚上回到湖中小屋时仍在思索这个问题。
韩霏霏见上官鸿江神se有异,问道:「鸿儿,你怎麽了?说来给娘听听。」上官鸿江道:「娘,今日我到城北去收规费,看见那些赌场老板们奉承巴结我们瞿yan帮,我心想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我们瞿yan帮威b店家、百姓,收了这麽多钱供给自身繁盛壮大,让我不愁吃穿,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这样真的符合侠义之道吗?」韩霏霏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正确的,娘也不知道,人各有志,也有人觉得这样不偷不抢,就有花不完的钱,何乐而不为?但这绝不是侠义之道,绝对不是!鸿儿,你觉得侠义之道应该是怎麽样的?」上官鸿江沉y了一会儿道:「这……我也说不上来,救助弱小,不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去欺压武功b自己弱的人……吗?」上官鸿江边说边想起了白纯儿,嘴角不经意露出了笑意。
韩霏霏道:「这些当然也是,但是娘认为还要再更进一步,不仅不能欺压b自己弱小的人,要去扶助这些弱小的人,更要不求回报,甚至为了这些弱小的人们牺牲自我,这才是娘心目中的侠义之道。」上官鸿江喃喃道:「不求回报……牺牲自我……?」韩霏霏道:「娘之前与你解说过《史记》中的〈游侠列传〉,你还记得吗?太史公笔下的朱家、郭解这些人的形象你还记得吧?」上官鸿江道:「是,当时娘在解说这篇时,特别说过期许我要成为这样的人,娘心中的侠义之道就是这样的吗?」韩霏霏道:「不全然相同,却也相去不远。此中真意得要靠你自己去细细t会了,这样你就能知道娘心中的苦了……」上官鸿江惊讶道:「娘心中有什麽苦?」韩霏霏幽幽叹了一口气,却不答话,任凭上官鸿江再怎麽追问,韩霏霏都不愿再说一句话,彷佛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