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姑娘的报告里面记载了廖成昌生活的一些琐碎家事,为何来自街坊会社会事务办公室的萧会每隔一段时间便来到廖家做探访呢?
以前最频繁时还会一星期来访两至三次,虽然现在已经减少至一星期一次,这要归咎於从早期成昌赌博成瘾的习惯开始说起。
因为廖成昌渐老已多年没有固定工作,很多时候都是任兼职茶餐厅服务员,也有当过手信店里的食品销售员,但大多做不长久便被雇主解雇了。
较早期的时候,大概儿子还是在小学读书的年代,成昌平日喜欢跟着一班不务正业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然後聚在一起投注波盘,或到娱乐场流连不返家,又借信用卡网上签帐之便进行网上赌博,家财耗尽,唯独锦英一力担当家庭经济支柱,开了一家为客人改衫的小店子养家糊口。
家里的积蓄很快就乾涸了,成昌堕落到向财务公司借贷拿钱去赌,输了钱又借酒消愁,自自然然身t各机能退化,病患开始严重。
实在的,在这之前的过去,成昌却是一个充满着斗志的积极分子,曾当起过一家之主的角se。
可是在投资gu票失利後,他的人生便大大受到冲击和影响,情绪一直低落下滑。
「连自己辛苦经营的「小小书店」舖头也要结业了……」萧姑娘的报告里提到。
报告里还指出:「自从gu市投资失败後,廖成昌一蹶不振,每星期见他都嚷着说自己终有一天会翻身走回投资成功之路!这种过度脱离现实,叫家人十分担心。」
街坊会社会事务办公室的个案主任质问萧姑娘:「呢个正正系佢老婆揾街坊会求助嘅转捩时刻?系唔系?」
萧姑娘:「冇错,面对丈夫迷失所致嘅担心,全家jg神紧张,令妻子神经衰退越陷越深,正系卢锦英选择要求我哋介入嘅转捩点。而好彩嘅系,情况仲未曾去到酿成悲剧嘅地步!」
主任:「廖成昌嘅反应如何?」
萧:「佢当初好抗拒我哋介入。」
主任:「宜家佢状态如何?」
萧:「睇嘢乐观咗,而且得闲时仲会写下嘢……可惜健康方面唔系太乐观。」
报告又记录到:
「成昌的生活,虽然在经过辅导後变得很有规律,已不再钻进牛角尖想事情,但是很多重复的习惯不停出现,可评估为距正常情况还有点距离。」
主任:「佢嘅健康点样?」
萧:「据佢老婆形容畀我听,有时佢情绪唔太好,忘记一啲琐碎事务,同埋可能会自言自语。而最近从医院方面嘅报告表示,有抑郁症先兆。」
主任:「佢嘅病压抑住情绪,有机会患抑郁症,呢啲都系常有嘅个案嚟。」
萧:「但成昌嘅情况唔止咁简单喎。」
主任:「你指报告里面提到嘅jg神分裂症状?」
萧:「唔系呢样……」
……
另一边厢的山顶医院jg神科内,丁医生正在凝重的对锦英解释着:「对於成昌部份记忆障碍的情况,我明白身为佢家人嘅你哋心情沉重同担心,我好理解,但系我哋亦必须要花多少少时间去确认佢个病系咩成因造成嘅,对症下药,先至可以根治症状,唔能够心急於一时!」
英:「咁宜家即系点呀?!」
汉和对丁医生的解释似乎很不满意:「但系你哋都唔可以将个病人掟来掟去??!一时去内科,一时去jg神科,宜家又赶我哋去神经科,你哋点诊症??!」
咏恩:「点解呀?发生咩事?点解要调老爷去神经科?」
英:「佢哋话想帮阿昌做个彻底嘅测试。话咩谨慎起见喎,可能有关中枢神经问题?我都唔知呀……唉……唔通昌身t入面有咩状况?」
接着,神经科派了一名医生过来接见廖家,说:「我姓程,系神经科病理主诊医生,宜家跨部门跨专业领域合作诊治病情,你哋系廖成昌屋企人?」
锦英缓慢地坐在医院的走廊长櫈上,不发一声,听见程医生的介绍亦没表示什麽反应。
昌:「你哋做乜捻嘢唔出声啫?我冇事喎!……有咩嘢好担……」
这时无人有任何反应,程医生则无奈地等家属整理一下思绪,等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一点事实。
又静了一会……
汉和开始有点不安的感觉,尤其是站在医院的长长走廊内,几乎完全缺乏室内设计的简约布置,剩下的只有四周朴实空白的墙壁,映照出廖家一家人内心此刻空洞的内心。
咏恩回覆程医生:「我哋系廖成昌家人。」
昌:「医生,你有乜嘢要讲好快脆啲讲!有p快啲放喇!难道我廖成昌会怕有咩病?最多咪折肢!我做好咗心理准备?喇!怕你?!」
阿和安慰说到:「我哋廖家有咩失败未遇过呢?就算再艰苦嘅情况都冇有怕,阿爸条命仲系好y嘅我相信,一啲都未担心过……」
然後阿和向锦英说:「妈,老头子会冇事嘅!我哋先唔好紧张住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