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他扔下一句道歉，匆忙打开盥洗台上的水龙头冲了冲手就低着头走了出去。

素玉流也没喊他，知道织锦现在应该脑子混乱得不行了，只是——

他感受着腿间的潮湿黏腻，以及刚高潮过的余韵，有种被拔吊无情的错觉。

素玉流脱下衣服取出还在花穴里工作的跳蛋，重新洗了个澡。

等他一身清爽出了浴室，就看到织锦躺在床上面朝着墙呼吸平稳，不知道睡了没有，但素玉流也没有再说话。

毕竟总要给人一点对面现实的时间。

江海的军训安排在高一第一个学期末，所以开学第二天就要开始做上课准备了。

课表和时间表被素玉流拿来贴在了布告栏，一群学生围着看完，发出了哀嚎。

一天上午四节下午四节，加上自习课一共九节，晚自习还有三节，一直上到八点半。这样的课程安排让在初中悠闲惯了的学生都有些接受不了，但高中和初中的压力毕竟不同。

好消息是，江海规定的睡觉时间是晚上十点，也就是说，八点半晚自习结束之后，有一个半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在这一个半小时内，只要保证不出学校，不管是在教室学习还是提早回宿舍睡觉都随便。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八点半怎么可能睡得着，江海原本的用意是让学生们有更多自由学习的时间，但肯定会有人趁这时间干点别的。

第一节课是英语，上课铃还没响，老师就到了，可能符合大多数人对英语老师的刻板印象——穿着时髦，明艳动人。

“helloeveryone。”她笑着用英语打了招呼，然后转用中文，“我叫时菱，同学们叫我时老师就好了，今天第一节课大家可以放松一点……”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说起英文来十分悦耳。

素玉流坐在座位上，桌面摆着英语书，微微侧头去看织锦。

织锦低着头，英语书翻开到目录，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在研究。

素玉流早上起床的时候，织锦就已经不在宿舍了，很显然是为了躲他早起了。

要不是一定得来教室上课，素玉流估计织锦还能躲。

他也没急着找织锦说话，教室里人太多，一晚上也不足以织锦想开。

第一天的学习压力并不大，老师们都走了个过场，主要目的是互相熟悉一下。

晚自习也没什么任务，班主任在讲台上坐了一节课就走了，氛围说得上轻松。

八点半的下课铃一响，织锦就收拾了桌子绕过素玉流走出了教室。

素玉流看着织锦的背影，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和相熟的同学去学校里的小卖部买了点零食坐着聊了会儿天，素玉流也回了宿舍。

浴室的灯开着，是织锦特意给他留的。

素玉流进浴室很快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走出来的时候明显听到织锦的呼吸声都停了一瞬。

他暗笑一声，走到了织锦的床边。

宿舍里没有开灯，但是浴室的灯光还是照了一点进房间。天气有些热，虽然宿舍有空调但织锦没有开，就只在腰间盖了一条小被子，感觉到素玉流走到旁边，他放在小腹上的手都僵硬了。

“织锦。”素玉流随手把椅子抬到织锦床边坐下，低声说，“我们聊聊。”

织锦没有说话还在装睡，素玉流却不需要他给出回应，自顾自往下说。

“如你所见，我也是双性人……”

和织锦相比，素玉流要幸运太多。

素家是本地的望族，素玉流的父亲是家里老幺，上面两个兄长成熟可靠，他只需要享受自己的生活就好了，然后他认识了素玉流的“母亲”。

素玉流的母亲韩瑜也是一位双性人，对外的性别是女，所以当被素家老幺素长天追求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他不想谈恋爱，不管是男是女，但是对方的攻势太过猛烈了，他只能坦白自己的秘密。

没让他太过意外，知道他是双性人的素长天大受打击，失魂落魄地走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素长天又回来了，并且展开了比之前更猛烈的追求。

他说他不介意，双性人又怎么样，他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韩瑜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双性人在当今社会的处境很糟糕，有不少人会因为猎奇的心态而去追求那些公布了性别的双性人，但追到手之后大多数都没有好下场，他怕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但是素长天太真诚了，最后韩瑜还是忍不住相信了，和素长天谈起了恋爱。

之后就是很顺利的见家长结婚，素家也都知道韩瑜的身体情况，但他们不介意。

素长天的两个哥哥都已经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压力并没有给到素长天。

双性人是很难生育的，所以当韩瑜发现自己怀孕，整个素家都震惊了，把韩瑜当成了一级保护动物，生怕他受一点伤。

素玉流的出生不是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