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鞋子是别人送的。”谁送的他没说,也没法说,好在他们也没多问。至于陆鹿为什么要送他鞋,他心里有答案,却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他不想被她归纳到炮友的行列,也不想坐以待毙,她什么想法他有时间自然会去问清。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渐渐变凉,季让在不忘学业的同时兼顾家教,每次家教结束他都会在单元楼下的长椅上多呆会儿,哪怕天已经黑了,他也依旧会多坐会儿,就为了能碰巧见到她回家。只是暂时还没让他碰到。季让滑开手机,朋友圈多了条她新发的动态,今天是她新店deeru的试营业。这段时间他能了解她的也只能从寥寥的几张图片窥知,她很忙,忙着装修,忙着开店,忙着忙里偷闲地浅学烘焙,偶尔会发一两张调酒的身影,好像诉说着最近比较舒适的生活状态。季让挺喜欢她忙碌且充实的模样,但无形中好像有什么将他们隔开,他在上学,她在工作,他忙,她也忙,忙着忙着就把他忘却到了云霄外边,哪怕没有矛盾她好像也开始逐渐疏远他,也不再说想他之类的话。他拎着长椅上的包搭在肩上,路灯下他打车的背影像这个季节时而飘零的落叶,略显孤单。回到校,刚下车,陈天韵估摸着时间套了件马甲下楼,在一楼宿舍大厅的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坐着,见到人影他秒收手机,拖着人往食堂走。“终于回来了,你现在回来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原来是早去早回,现在晚去还赶个晚高峰回来,你说说你,非把自己搞这么累干嘛?”陈天韵不懂,就感觉宿舍少个人空荡荡的没意思,“成绩一流,长相一流,身材比我差了那么一丢丢也勉强算你一流吧,都这么牛了干嘛要去做家教呢,又不赚钱。”“要不,你去问问我妈?”季让笑着回他。陈天韵差点忘了这家教是他妈给他包揽的,他竖起大拇指:“你妈是会放长线钓大鱼的,一手金钱一手交情打得漂亮,我以后小孩也找你妈,然后你给教。”“想得倒挺美。”季让哼笑。
陈天韵说:“我是谁?必须美好不好?”“行。”季让也不客气,“一节五百,给你打对折。”陈天韵脑子转过弯:“你丫二百五……”季让笑得肩膀直抖。两人都没吃饭,季让买了碗面条,陈天韵点了份豪华炒河粉,又去隔壁炸鸡窗口要了份鸡排套餐,最后还打包了两份扬州炒饭搁在一边。在季让略显诧异的眼神下,他开口解释:“别看我,我不是猪,除了河粉剩下的都是都是给李净带的,他下午带了个朋友回来,精瘦,像猴,不多买点我怕他饿死在我们宿舍。”等回宿舍的时候季让并没有见到陈天韵口中描述的那个人,李净也不在了,床上双排的两人只知道人走了,什么时候不知道,陈天韵把打包好的东西放桌上:“不早说,浪费我钱,你们谁待会儿饿谁吃,别浪费了。”苏途暂停了电脑上的课程:“在你们回来前一会儿走的,李净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带着人走了,那个李净借了你一双鞋给他朋友,说回来给你买新的,码数一样,借个急。”“他都说买新的了,那我还能说什么。”陈天韵觉得自己赚了。酒吧内,陆鹿给店里的员工开了座让他们随便喝随意玩,她买单,而她去了另一桌,跟徐诺菲一块,她端着酒,自顾自地灌了一杯。“恭喜啊,开业倒计时了。”音乐声音吵,菲菲凑到她耳边祝贺。陆鹿勾唇:“记得消费。”“少不了。”徐诺菲放下酒杯,朝旁边招了招手。“姐。”李净梳着偏分还领了三个男模来,“陆鹿姐。”她自然地挽过李净,跟陆鹿说:“今天高兴,给你多点两个,我买单,你开心。”陆鹿看了眼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继续喝手里的酒,说实话,她现在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跟季让比起来他们顶多算边角料,一点感觉都提不起来,而且她现在好像不那么需要一个接一个的男人。“你之前不是说你没男人吗?我让净净给你叫了几个还不错的,放心,包你满意。”徐诺菲眼神示意她选一个。陆鹿抬头,看一眼,没扫兴。突然间,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挪到她旁边,给她倒酒,嘴里跟抹了蜜似的叫着姐姐,一声比一声甜,说到底是为了钱,陆鹿让他先去拿点酒,等结账的时候办卡。男生脸上藏不住的笑意,来回两趟,他回到位置上,殷勤地给陆鹿倒酒。“鞋子不错。”陆鹿盯着他的鞋子,不咸不淡地甩出一句,“哪来的?”环境喧闹,所有的嘈杂声一同钻入耳,不知道何种原因,男生觉得这句话很冷,像被她一口饮尽的威士忌的酒杯里残留的冰块。对于陆鹿的话他没做回答,瞥了眼坐在徐诺菲旁边谈笑风生的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李净,继续往空了的杯子里倒酒。“自己买的?”“嗯。”见陆鹿没放弃,他随便应下想着能搪塞过去。灯红酒绿的场子越靠后越闹腾,氛围嗨了,自然就热了,被李净介绍来的原先还有点放不开的三个男模适应下来,脱了外套,一边说着哄人开心的蜜语,一边摩拳擦掌争着给两位有钱姐姐倒酒。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除了身上这件值点钱的卫衣陆鹿实在是看不出他能买下脚下这双鞋的实力在哪?什么时候一个男模能跟她在同一消费水平,高奢品牌也能随随便便攒点钱就拿下?还是说……她不去想内心最角落的假设,季让没理由把她送的鞋转手卖掉。“还得是有钱好啊,又是酒,又是男人的,你说没钱上哪这么快活?”徐诺菲端酒敬她。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