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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选择就留下,成为最后一个留在福利院的工作人员。
唯一的好消息是房子没被收回去。
在打了报告征得上级同意以后,何姥姥把原本宽敞的平房和操场租给了村里的畜农,收来的租金便用以维持福利院的日常开支。
何岑是福利院里未被收养的最后一名孤儿,姥姥和何应悟为她的收养一事费了不小的功夫,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收养家庭。
何应悟早做了计划,不管妹妹在达到入学年龄之前是否能被收养成功,他都会把人接到沂州镇上去。
这样,他在外打拼时也能安心些。
一声猪叫,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何应悟脑海里正在徐徐展开的理想蓝图。
福利院隔壁的畜农王婶家里养了一院子的鸡鸭鹅,在塘边还围了个猪圈,里头养着十来头猪。
沂州冬天太冷,大多家畜过不了冬就得下锅。
有些人家吃饭的嘴太多,自家养的不够吃,便会赶着涨价之前来王婶家里现买现杀。
除了年夜饭桌子上必备的炒鸡、鲤鱼、香肠和大鹅,半扇猪肉也是必不可少的年货。
每逢过年,几户人家便会合伙买下一头壮实肉厚的年猪,存来摆席和猫冬。
王婶养猪有两把刷子,她手底下喂出来的猪头头壮实肥硕,头头都能上三百斤。
这个体量的肥猪,出栏后叫上七八个壮实的小伙子围剿,也不一定按得住。
凄厉的猪叫声伴随着男人们的闹哄声,逐渐朝着福利院的前院转移过来。
何应悟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正欲扒上窗台往外看,何岑先满头大汗地推开门冲了进来。
“不好了!”
何岑急急地拉着何应悟的手指往外跑,短短的手指头指向屋外的旱厕方向。
“谈哥哥被王婶家跑出来的猪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