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意识到自己好久没吃饭。辛云州只好又去医院附近买了些早点什么的。
回来辛悠已经醒了,她靠在床头上,单手摁着太阳穴,秀气的眉毛微皱,因为浑身的灼烧感,嘴唇有些干裂。辛云州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紧巴巴的,酸酸的。
他状似不经意地推开门,把买来的鸡蛋和包子放在她的床头,哗啦哗啦的从塑料袋里拿出吸管噗的一声插进杯子里,递到辛悠面前。
“吃饭。”
辛悠打量了一下辛云州,如果不是他嘴唇还有些肿,手腕处附着血淋淋的痕迹,她还以为昨天那些都是一场梦呢。
辛云州见她不接,眼神也很奇怪地上下扫着他,搞得他强装出来的镇定全被击破,泄气地坐到对床上。
“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行部行?”
辛悠抱着臂膀,接过粥,吸了一口。
“你不解释一下吗?”
辛云州一顿:我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被人摁着草的人是她吗?我才需要解释!
“不是我干的……我在校门口等你很久,打你电话也不接,所以找翁绍飞查的你的地址。我真是去救你的……”
辛云州省去了些细节,心虚地撇了撇她,害怕她发现什么。
辛悠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着沉静。
“嗯,误会你了。”
一时间尴尬起来,辛云州搓搓大拇指的关节,将它摁得发白,心里止不住得想: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了?他张张嘴,还是没问出来。
辛悠不想多说,辛云州自然也不会故意提起这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选择把那一夜的事当做没发生,辛悠退了烧两个人就回家去了。
陈慈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那个oga被赶出来后就给她打了电话,本来辛云州临走前说的话就够让她心烦的,她没好气地将人一通乱骂,心脏突突的跳,一夜没合眼。
中午的时候,她一听到两个人回来的声音,忙迎上去,接触到辛悠玩味的眼神,她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地抓紧手臂,刚提起的笑意瞬间压下去了。
但辛悠只是礼貌性的冲她点点头示意,转身便上了楼。
陈慈瞄了她一眼,拉住也要离开的辛云州。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呢!”陈慈小声埋怨,她是不担心辛云州会把这件事告诉辛悠的,母子连心,辛云州会因为这件事和她争吵,无非是不认可她的做法,可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怎么样,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她见辛云州不说话,拉了拉他的手臂,放软了语气。“生气了?我知道这次是妈妈莽撞了,可是妈妈也是担心你啊,辛悠她现在是羽翼未丰,那要是以后呢,妈妈得在她成长起来之前护住你啊。”
辛云州拍拍她的手,聊做安慰,不准备多说,陈慈对辛悠的敌对不是一两句就能化解的,何况现在他和辛悠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他自己都还没有理好情绪,更不知道怎么和陈慈说。
“不过……云州啊,你们衣服怎么换了?”
还能怎么换的?
“回来的路上弄湿了。”辛云州挠挠头,说得模模糊糊的,在陈慈还要再问前说道:“妈我先上去睡觉了,困死了都。”
他推着陈慈坐下,自己回到房间,脱下衬衫,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休息好,终于回到自己的床上,竟然感觉格外亲切,不多时,安静的房间传出轻微的呼声,一觉醒来饭点都过了。
辛云州早上吃的那点油腻的东西搞得他胃里抽抽得泛酸,他嘴唇微白,裸露的小臂因用力鼓起青筋。他从小好吃好喝的,就算和陈慈被辛御景养在外面的时候也是按照小少爷的规格准备的一日三餐,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健健康康的,胃却金贵得很,他从抽屉里掏出药片吃了两粒才好了点。
辛云州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丢在衣篓里,重物接触地面发出“咚”得闷响,他才想起来还有个录像机的事。辛云州将里面的储存卡掏出来,鬼使神差得导入到电脑里,他不用想都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内容,这和毛片有什么区别。
辛云州想了想,还是加了个密码存起来。
整完这些,肚子也饿了,他掏出个t恤套身上,想让瑞希给他准备点夜宵,出门就碰上穿着睡裙的辛悠。
辛悠从不刻意去掩饰自己的身材,纱质的吊带睡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掐腰设计将腰束得不盈一握,乌黑长发简单盘起,露出光洁的脖子。
辛云州不禁眯起眼,出口就是:“大晚上穿成这样?”
发什么疯?
辛悠本来因为辛云州今天穿的嫩黄色t恤而眼前一亮,毕竟他鲜少打扮得这样稚嫩,结果一开口就是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腔调。
辛悠两侧眉毛向下压,嘴唇紧闭,眼神还是淡淡的,却有些冷意,辛云州一见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不是……”辛云州叹了口气,忙从屋里拿出外套披在她身上,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还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