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心生完气就累得睡着了,醒来发现瑄犴没盖被子,就那样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整晚。
睡着的瑄犴没有清醒时那样有压迫感,睫毛偶尔扫抚过匪心的鼻尖,痒痒的,他有点想打喷嚏。
这么想着,他真的打了个喷嚏。瑄犴唰得一下睁开眼睛看着他,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匪心刚要喊冷,看到他手臂上的抓痕,不作声了。
瑄犴检查了一下他的耳垂,昨夜上了药,但毫无变化。他定定地看,突然坐了起来。
他坐在床边,心神不稳。
他在干什么,真的被魅兽迷了心窍?
若说一开始只是为了惹怒白涯,后面的带回寝舍,昨夜的上药、清理,甚至抱了整晚,都大大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
他告诉自己,一定是被魅兽迷惑了。
匪心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白涯叮嘱他的事情,忙坐起来穿衣服。
他的亵衣都被扯坏了,瑄犴给他拿了新的一套,脸上阴沉沉的。
匪心丝毫不觉,瑄犴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略大,他有点嫌弃,但还是一件一件穿好,最后把那件月白色的大氅穿戴系紧,打开了门。
在楼下休憩的宋琼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满脸通红:“你你你!”
“你好呀。”匪心朝他挥了挥手,手腕露出一截过长的衣袖,初晨的阳光将他的嘴唇照得很亮,像是被亲肿了。
瑄犴从背后跟出来,给了宋琼一个眼神,警告他。
宋琼连忙闭嘴了。
匪心回到寝殿里,照例清点,扫除书房。做完一切后,去到藏书阁。
这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几年前白涯带他来到蓬莱,他没有玩伴,每日都待在书阁里,如饥似渴地读书。
他推开门,。
他举起手想扇瑄犴一巴掌,却轻飘飘落在他脖子之间,挠痒似的。瑄犴一把勾过他两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双腿快折叠到胸口,囊袋都与穴口紧密贴合。
瑄犴手掌带风,在他侧臀猛扇了好几下,臀肉瞬间腻红,留下明显的掌痕。
他将那团肉撺在手心,无奈道:“骚货。你最好去告诉你师尊,这样,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我就只能把你捡回去了。”
匪心恨极了,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嘴里发出呜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权当情趣,瑄犴压着他抽插百来下,射进了宫腔里。
他呼出一口气,去看匪心时,只见匪心的头无力地顺着手臂滑到在床上,闭着眼,被肏昏过去了。
匪心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刚来到蓬莱的时候。
那时他十五六岁,随着师尊四处游历,没有固定居所这一说法。他法地进进出出,脸贴在泥水里喘着热气。两根手指逐渐加到三根,犹觉不够,正当他想塞入第四根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性器,轻撸了一把,匪心没忍住叫了出来。
他警惕回头,看到凌汶清专注地抚摸他的下身,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匪心恍然大悟,“你在蹲我,你知道……”
他咬着牙,“我会发情。”
凌汶清用指背拂开他脸上的乱发,衔去水珠,“我只是想你了。”
他十分自然地把匪心打横抱起,匪心挣扎了几下,被他掐着后颈亲了会,浑身软下去。他十分抗拒凌汶清的怀抱,但男人的胸膛让他又感到了痒,忍不住贴着身子往上蹭。
凌汶清笑道:“别急,宝宝。”
他抱着匪心沿着溪流往下走,尽头处与另一股热流交汇,形成天然的浴泉,空气中全是蒸腾的热气。
不是沐浴的时间,附近没有人。凌汶清动作轻缓地把匪心放入水中,脖子被紧紧扒住不肯放手。
匪心完全陷入情欲,满脸潮红,眼睛几乎阖成一条线。一截水红的小舌顶着蛇的喉结又舔又吸,把他的衣领都给舔湿。
“快……”
匪心往下扯着凌汶清的领子,蛇顺遂他的心愿,扑起一阵水花。
繁贵的衣袍在水面浮起,波光粼粼的倒影投在凌汶清脸上,一对金色的眸子被照得清澈透明。他言笑晏晏,清贵温婉,距离匪心第一次见他时的冰雪潇潇,已经很久了。
蛇注视着匪心,满心满眼的喜爱。
匪心蹙着眉,硬是在温暖的泉水里打了个冷颤。
两人浑身湿透,紧紧贴在一起,匪心忍不住伸手摸进凌汶清的胸膛,肌肉富有弹性,手感很好。
凌汶清覆上他的手背,引导他抚摸自己的身体,舌尖只是点在下唇,匪心就亲了上来。
蛇满意地眯起眼,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惬意极了。
他岔开匪心的双腿,几乎把他压在温泉的边缘,慢条斯理地从外衫脱到亵衣。手指揉进下面柔软的唇肉,双指钻进甬道,微微分开,把刚刚匪心的脏手摸上去的沙子都清理出来。
匪心哆嗦着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