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一直下着,冲刷着整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南柯没有伞,任凭冰冷的雨水将他打湿,白色单薄的衣服洇在身上透出白粉的皮肤,漆黑的长发也早已湿透,雨水滴滴答答从发梢低落。
他一个人穿梭在陌生的小巷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偶尔想起系统的话让他在这个没有女性的奇怪世界里成为神明般的存在,他也反驳着为什么这种任务总是由他来做。
系统:因为你是主神手下最听话的一个。如果是小白或小李他们可能搞出不少命案,小杨的任务还在进行中,小夏请了孕假,所以目前能接下这个任务的只有你了。
南柯在心里吐槽了几句不靠谱的老板和同事只能不情愿的接下。
根据系统的资料,这个世界曾在和异种战争中经历过一次种族大屠杀,所有的女性都被消灭了,这样人类的种族将会随着时间的演进而消亡。但人类利用科技将自己的基因保存下去,等待自己死亡后他的基因将被拿出作为下一个自己活着。人类由此得以延续,但文明却日益萎靡,尤其是在基因不在更迭的情况下,当人类的文明与科技在达到了极高的水平时便停滞不前了。极端的环境问题和种族问题充斥在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有些人类感染了别的种族的基因而兽化或产生了异能,但时常暴毙而死。而南柯这次就是穿越到这个世界里作为唯一有生育能力且能打破这个世界基因不再变更的变量而存在。
但南柯的运气不太好,传送到了这个世界里最“声名显赫”的垃圾区。血液、硝烟、不明的气温笼罩在这片城区,让南柯深深感到不适,他只能躲躲藏藏妄图去一个更干净的地方来规划自己下一步的做法。
“柳发疯了才叫我们来这个糟糕的地方,垃圾的脏臭味简直熏得人睁不开眼睛。我这辈子都不想来这个地方了。你说呢,伊文?”说着男人还吹了个轻快的口哨。
轻佻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南柯的身后传来,还伴着手铐叮叮当当撞击的声音。
南柯不由得屏住呼吸,加快了步伐往前走,他总用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真有意思,伊文,我看到了一只仓皇而逃的小兔子。”男人加快了步伐,宽大的手掌拍在南柯的肩上,用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南柯的后腰。
“露个脸吧,小兔子。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一见到我们执行官就逃跑吗?你是倒卖军火?贩毒?亦或是——”男人故意停顿了一下:“当婊子卖春呢?”
金发戴着墨镜的男人将南柯的脸掰回来朝向自己,指腹轻佻的摩挲着南柯因为羞愤而染上一抹绯红的眼尾:“可真漂亮啊,小婊子。”
“够了,艾斯特,你不能因为他举止诡异就滥用权力将人抓起来。”黑发冷淡的男人将艾斯特抵在南柯身后的枪受起来,冷言冷语的问南柯:“现在说说吧,为什么要见到我们就跑呢?”
枪被收起来了,但艾斯特依旧单手捉着南柯的手腕把玩:“手腕可真细啊,就像是一朵娇花的茎一样,轻轻一折就断了。”说着还故意使劲捏了一下南柯的腕子。
南柯像是一只被狮子叼住后颈的兔子吓得直哆嗦,结结巴巴的回答着黑发男人的问题:“我、我害怕,我刚来到这就差点被”南柯的声音逐渐低下去,耳垂红的像是能滴血一般。
“被什么?”艾斯特故意抚摸着南柯羞红了的耳垂不断揉捏着,又贴近耳畔挑逗般说:“被强暴吗?小兔子。”
“你!”看着南柯漂亮的、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被愤怒侵占,艾斯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伊文看了一眼又气又羞的南柯低下头去打开终端:“艾斯特,别做这种下流的事,别忘了我们身上还有任务。先生打开你的终端扫一下就可以走了。”
“我”南柯抿着唇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伊文。
“哎呀呀,小兔子不会是没有身份偷渡来的奴隶吧?”
即便是科技高度发达了,但由于各种问题贫富差距愈来愈大,有不少的人被迫成为没有身份的奴隶。南柯一边在心里唾弃着落后的制度一边逃避着问题。
“那不好意思请和我们去一趟当地的警局。”伊文押解着南柯,要去查一查他是谁家跑出来的奴隶。
艾斯特在一旁开玩笑:“这么漂亮的奴隶要是我肯定不舍得放出来,也许会挑断脚筋日日夜夜关在笼子里。你觉得呢,伊文?”
“你的趣味可真够恶劣的。”伊文吐槽着。
“二位执行官大人,借一步说话。”局长将艾斯特和伊文请到一旁鬼鬼祟祟但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就说嘛,局长大人。”艾斯特扶了一下墨镜将警局里的钥匙环在手指上玩。
“大人,您押挟来的那位好像不是普通奴隶,他”
“快说,别浪费时间。”伊文擦着他的枪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这位地方的长官。
“那位先生身体有些不太正常他、他长了一副女性的器官。但我也不敢确认,毕竟在大清洗以后没有人再见过女性了,即便是很多书籍也记载得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