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处理起日常文件。
徒留帕西回办公室里愤愤锤墙。
不是太晚就是太早……两回啊两回……怎么将近千分之一的几率都能被他撞上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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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阔别四年有余的城市在水雾中变得模糊起来。
严笑的好心情倒没被雨水冲淡半分。他索性收回视线,一心一意盯着电梯口。
这么久没联系过,少衡哥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呢?严笑心中半是好奇半是期待。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治疗时光里,除了父母,宫少衡无疑是他最挂念的人。
他们两家世代交好,二人打娘胎里出来就玩在一块儿。而严笑的疾病早在他小时候就初见端倪,动不动过敏发炎,生病吃药比吃饭还勤。宫少衡硬要拿自己早出生半个月的年龄差说事,肩负起哥哥照顾弟弟的责任,每当严笑有一丁点儿不适,过盛的保护欲便立马发作,有时候严笑胳膊上冒了几点红疹,他比严笑本人发现得还要快。
严笑经常觉得,亲兄弟也不过如是了。人生的前二十五年,他们最长的一次分离都没超过一周。
然而,正因如此,在决定了要去国外尝试尚处于试验阶段的新疗法后,严笑却完全不知该如何与宫少衡辞行。
或者说,他不敢直面这次可能是永别的告别。
一年前,当严笑在鬼门关徘徊时,意识混沌,昏昏沉沉之间,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其中,停驻时间最久的一念是懊悔,懊悔自己未能与宫少衡好好道别。
所幸没真死在异国他乡。
从结果来看,严笑那次濒临死亡的经历甚至可谓物有所值。在最关键的时刻,一股奇迹般的力量涌现,仿佛是多年来的治疗成效终于爆发。自那时起,病痛以惊人的速度逐渐消退,如今,他几乎完全康复,不再需要长期住院。
回国了。
“看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啊。”宫少衡摩挲着他微微红肿的唇瓣,不紧不慢道,“笑笑,我刚才可是说过哦,我很严格的。做不好的话,必须有点惩罚。”
他眸底的欲色太过浓郁,而且……严笑显然已经意识到什么,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心下一紧:“什,什么惩罚?”
“放轻松,笑笑。”宫少衡按住严笑的肩膀,再次使二人同样坚挺的性器紧密相贴,几不可闻地轻笑着,“只是增加一点难度而已。”
严笑腰后一凉。
那只大手露骨地伸入裤子里,修长的指节在臀缝中间勾动。
“就是这样……”宫少衡凑得更近,热气流转在彼此交融的鼻息里。他能感觉到,严笑敏感的后穴受惊般翕张了一下。
“等会儿练习的时候,笑笑不许分心哦。”
任务下达完毕,宫少衡拉下他的后颈,两根舌头重新纠缠在一起。
“唔……”严笑还没从触电般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只得闷哼一声,接下挑战。
但这实在强人所难。
只有那根不断掠过穴口的手指还则罢了,宫少衡的下半身也不安分。
严笑被他间或的挺腰颠得身子酥软,即使隔着两层布料,自己的阳具仍因这激烈的摩擦从半勃起直接到了邦硬的状态。与其说是两根肉棒并在一起自渎,不如说宫少衡正单方面用他那根粗长了接近两圈的肉棒顶弄严笑的茎身,干得热火朝天。
前后夹击,严笑浑身都在颤抖,勉强扯紧了身下人的领带回应着他的吻,忍住呻吟的同时,吐息随之凌乱。
眼瞧着自己快要匀不过气,再次沦为达不到要求的坏学生,严笑心里又臊又急。
现在的程度他都承受不住,如若这所谓的惩罚层层升级,宫少衡还不知道要做多过分的事呢。
穴口在指腹有节奏的按压下愈发湿软,严笑被宫少衡腰胯的进攻顶成了个臀部高高向上抬起的坐姿,有些水液便流不下去,积为一洼小泉。
一开一合之下,指尖终于在某一刻破开肛门,陷进了收缩着的甬道里。
刹那,严笑爽得眼前一白。
电光火石间,灵感竟伴着官能享受扶摇直上。
被宫少衡牵着鼻子走,自然就很容易跟不上他的呼吸节奏……
严笑当机立断。
他反扣住宫少衡后脑勺,主动缠绕上那条肆虐已久的舌,横冲直撞般探入对方口腔,用力搅动。
这下轮到宫少衡喘息不及了。严笑的吻热情又青涩,只会拼命往深处延伸,甚至缠着他舌根胡乱扫荡,逼得宫少衡惊喜之余有些应付不来。
不过他很快定下心神。
严笑离出师还远着呢。既然这么快就学会举一反三了,那来点课外拓展,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趁着宫少衡一时不察,严笑不断攻城略地,毫无章法地吻着,终于,在又一次磕到牙齿后,气喘吁吁地松开了他。
“这总算是学成了吧?”严笑两颊潮红,说话时,嘴唇上的水光微微晃荡,看得人腹下热流一阵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