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她的腿,目光紧盯那里。
他的视线好像有温度,林缊月感到下体发烫。又踹了他一脚,“干什么?”
周拓沉默片刻,摩挲她的脚背,低声说,“你流了好多血。”
“是么?”原来不是他的视线有温度。林缊月不以为意,伸手去摸,被周拓制止。
“不要碰。”
那里血淋淋的,就连阴茎上也带着她的血。
周拓脸色很差,轻放下握着的腿。发现就连她的双腿都有些不自觉地抖动。
他的眸子更暗几分,一时间又有些自厌,“你感到痛。为什么不说?”
她被发现了也理所当然,“我说了你就会停。”
“但不停你就会痛。……谁让你这么忍着的?”
“当然是无师自通啦,哥哥。”林缊月不想接话,开点玩笑搪塞过去就当算,“脸这么臭,心疼我啦?”
周拓却伸到颈肩,把扭过去的脸用力掰回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痛就要说出来。没人教过你么?”
话很诚恳。
但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却要一路从瞳孔烧进灵魂。
流下一摊火漆,再重重印上盖章。
脑海里突然出现的画面,是八岁那年和同伴玩耍,两人同时跌倒在地。同伴飞奔进母亲的怀抱,自己迷茫望向四周,搜寻无果。只好低头默默拍灰,继续上去玩滑滑梯。
她没有可以喊痛的人,于是自己保护自己。
所以恶劣,所以野蛮,所以睚眦必报。
周拓才认识她个把月,说出的话却像飞速转动的弓箭,跨越过重重障碍,“咻”一声,正中她的靶心。
先是喉咙发紧,然后是鼻尖发热,最后才觉得脸颊湿润。
林缊月用手横盖住脸,平日里不觉得。现在被周拓这样一说,倒突然有些委屈了。
身下的人抖成一团。
周拓心软得成泥,又碎成玻璃渣子。
弯腰将她抱起,轻轻拍背,像刚看见新生儿的母亲,僵硬学着如何去拥抱。
“很痛么?是我没控制好,下次不会了。”手掌无措的抚摸瘦弱的背部,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停止哭泣。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实在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你。”
林缊月依旧捂着脸,听到这话,竟颤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