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川……”他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谈不上百转千回,里头却藏着他自己都不能准确估量的深情。
只可惜这声呼唤不会被他想念的人听见。郑烨抿着嘴唇:“郭总,是我。”
皮带松开,他架着郭寻翻了个身,西裤下拉一些,露出了带着牙印和吻痕的下腰。
“……”家里孩子都上小学了的郑烨知道这些痕迹代表着什么。为了维护他老板的尊严和隐私,他侧身挡住了后面那些帮忙的人看过来的视线,并扭头看向身边的护士,眼里犹有深意。
护士轻轻点了点头,就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态度将针扎进了郭寻的皮肉里。
尖锐的刺痛感让趴在病床上的郭寻身体一抖,他却实在没有醒神看周围发生什么的力气。高强度的眩晕感和疲惫感让郭寻合上了双眼,最终陷入了昏睡中。
陪同安置好郭寻,郑烨代郭寻给李总他们赔了个罪,又打电话给老婆说了一声后,坐在病房里的沙发前守着郭寻。
四周安静下来,郑烨脑子里的思维开始发散:印象里他们的郭总很少有生病的时候,即使有也绝没有今天这样严重。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这事儿应该跟前段时间天天跟在郭寻屁股后面的那个陆先生有关。并且刚才郭寻打针时露出来的皮肤证实了郑烨的猜测,也让郑烨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
平心而论,郭寻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领导。很久之前,郑烨还不是郭寻的助理郑烨,而是一个因为年纪不小而被前公司炒了鱿鱼,做点投资还血本无归甚至差点倾家荡产的可怜蛋子。
也是在那个时候,招聘网站上万寻讯科新发布的招聘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注册资本五十万,但是同岗位开的薪酬高于行业平均水平。
当时郑烨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儿是骗人的,只是走投无路的他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一下招聘条件,还是随手投了简历,没成想后来还真的收到了面试邀请,打电话邀请他的就是郭寻。
两人在小小的工作室见了面,本以为郭寻会挑剔自己的年龄,结果这年纪轻轻的小老板笑得温和:“我现在召集到的人才都比我年轻,一个团队没有个把阅历深的也不行,郑哥,您帮帮忙。”
聪明不摆架子的老板、对当时的郑烨来说丰厚的待遇、甚至是几乎很少被霸占的周末,都成了郑烨答应的条件。他以前就是搞行政公关的,后来跟在郭寻身边带着团队越做越大,也见识到了郭寻身上那种,郑烨这个年纪都不一定能有的情商和悟性。
郑烨对这个年轻老板心服口服,之后好几年都尽心尽力地给郭寻打下手,上个季度结束的时候还拿到了一笔非常丰厚的季度绩效——全体员工都有,郭寻从不对员工抠门。
大多数时候,郭寻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几乎完美的人,非要挑剔点什么的话,估计也就是这位青年才俊的人生路上,感情稍微空白了那么一点点。
陆承川出现在公司的第一天,郑烨就猜测郭寻的这点空白要填上颜色了——老板这棵铁树终于要开花了。结果也就见着个花骨朵,这树上的花就谢了。
真是老天无眼!
手机振动声打断了郑烨的思绪,他抬头,看见了放在病床旁边桌子上闪烁着呼吸灯的手机。
怕错过郭寻的重要工作电话,他拿过手机,看见了上面显示的“陆兴国际陆董”几个字。回忆起之前在平市的时候,郭寻跟自己交代过给陆家送礼物的事,想了想,郑烨还是替郭寻接通了电话。
“小郭啊——想清楚了没有?”陆兴邦在那头开门见山。
“陆董您好,我是郭总的助理郑烨。”
电话里的陆兴邦应了一声,问:“你们郭总呢,在忙?”
“郭总发高烧昏过去了,现在在输液,现在还没醒来。”
“发高烧?!”陆兴邦提高了嗓子的疑惑问话让下楼的陆承川加快了脚步,路上他听见陆兴邦继续说:“现在烧退了没有啊?”
“应该退了,陆董,您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可以先告诉我,等郭总醒过来我再告诉他。”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等他醒来了,叫他给我回个电话就行。”
郑烨应下,说了声再见,陆兴邦挂断了电话,没察觉到陆承川来到身边的陆兴邦看了眼屏幕:“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呢?燕市天气有这么冷吗?”
“谁发烧了?”陆承川冷不防问,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陆兴邦一跳。陆兴邦回过头,看见自己好不容易回家后一直绷着张脸没见过几面的长子:“知道饿了?去让阿姨给你把饭菜热热。”
“您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虽然陆承川说他知道了自己跟郭寻大声密谋的事,但既然陆承川没提,陆兴邦觉得自己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就像郭寻说的,反正儿子回来了不是?
于是他也不避讳在陆承川面前提起郭寻这人:“郭寻,我正打算跟他联络一下叔侄感情,结果就听说他发高烧了,现在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陆承川的眉头因为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