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我的意见吗?”郭寻温柔地问,陆承川点头,看向郭寻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依恋和信赖。
这样的目光让郭寻心神一颤,就在这一瞬间,计划好这一切的郭寻突然有了一点点心虚感。
但想起雨夜陆承川睡着梦呓的情景,郭寻心里的这份心虚被弱化到最低点。他凑头在陆承川的嘴角上亲吻一下,才说:
“乖宝,我其实也不觉得陆董是真的生病,尤其是在你即将过生日的情况下。但是我又忍不住想,如果他是真的身体抱恙,甚至需要动动手术的话,我想你有必要去看看,因为赵燃刚才说的其中一句话是对的——陆董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亲人。”
“……嗯。”
“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他,去看看吧,如果实在放心不下的话,我们去看看,我陪你去,就像我之前说的。如果确认陆董没问题,我们再回来,你觉得呢?”
陆承川将头埋进郭寻的脑袋里,深深呼吸一口属于郭寻的好闻气息:“好,幸好有你,宝宝。”
郭寻掀起唇角,拍拍陆承川的脊背:“我会陪着你,乖宝,别担心。”
办公室的安宁是被郭寻振动的手机打破的。
郭寻拿过电话,看见是个陌生来电。他维持着跟陆承川相拥的姿势接通了电话,听见里面传来熟悉又疲惫的声音:
“郭寻,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放过我的公司?算我求你。”
……
“你还会觉得喜欢吗”
郭寻的听力和记忆力都很好,所以即使这个号码有些陌生,他还是听出来对面人的身份:“林东?你在说什么?”
林东在电话里苦笑一声:“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该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打你的主意。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什么跟什么?你做了什么?”郭寻坐直身体,眉间笼罩着一层疑惑,他身边的陆承川则是很安静,手仍然放在郭寻的腰间,有些霸道。
林东却以为郭寻这是铁了心要装傻的意思,情绪有些激动的他提高了嗓子:
“先是撺掇一堆什么都不懂的股民高位入市,亏了钱找上门儿来闹;又让金监局的人把我们之前的财报审了个底儿朝天,挑出一堆毛病来让我们整改;还让交易所冻了我们的保证金账户,将近四十个亿的流动资金全他妈被冻住了!现在银行的人还蹲在我办公室楼下等我出面,你他妈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东歇斯底里又带着怨怼意味的话语让郭寻的脸色沉凝下去:“我出于什么理由这么针对你?”
“当然是因为我——我——”林东在电话里哽了好一会儿才说:“是,那个姓薛的实习生是我找来的,但他还没有真的对你做过什么吧?你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板,拿毕业证威胁一个大学生,你自己不觉得小气吗?”
“……”只是口头上吓唬过薛宁云别动歪心思的郭寻迅速消化了一下林东话里的内容:“是你让他来接近我的?你做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你少他妈跟我装傻!老子老窝都要被你端了,你这清白无辜的样子作给谁看?”
“你没必要对着我大呼小叫,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你有证据吗?”
“证据?楼下那群傻逼就是他妈的证据!郭寻,咱俩好歹也有同窗之情,有必要对我这么赶尽杀绝吗?你信不信我从我们公司大楼里跳下去一了百了,啊?”
郭寻的回答是直接挂断了电话——林东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他没必要跟一个不理智的人掰扯来掰扯去。
更重要的是,身边陆承川沉得像墨的脸色让郭寻的心里萌生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测:“乖宝,你听见电话内容了吗?”
陆承川盯着郭寻挂断的电话看:“听见了,还敢蹦到你面前来发疯,看来是我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郭寻的嘴唇动了动:“什么意思?这些是你做的?”
“不是。”陆承川的前半句回答险些让郭寻稍微放下心来,接下来的后半句却让郭寻的指尖都颤了颤——
“是我请贺三哥帮的忙,三哥效率不错,但这种程度的报复果然还是太轻了。”
“……陆承川,你在说什么?”
听着郭寻染上冷意的语气,陆承川第一反应就是牵着郭寻的手,放缓了语调:“他欺负寻哥哥,我忍不了,就找贺三哥帮我给寻哥哥出气。”
“他怎么欺负我的?”郭寻直视着陆承川的脸,视线有些锋利。
“他找那个姓薛的接近你,居心不良就算了,还准备给你下药,寻哥哥,我不能接受你有任何危险的。”
“准备给我下药?”郭寻的声音里似乎没有掺杂着喜怒:“意思是还没有下,那你是怎么知道还没有发生过的事的?”
“那天在停车场等你的时候听见的,你可以问问赵燃,他跟我一起跟上去听到的。”
郭寻对这个事情的真假并不关心,他动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