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陆承川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管;他说如果陆承川不想再面对陆兴邦,自己愿意给陆承川一个家;他甚至放弃把金钱财富放在第一位,说陆承川想做什么,他都支持,甚至不介意和陆家二少爷作对。
这样对他的郭寻怎么可能对他陆承川只喜欢三分呢?也许这场不被许多人看好的感情里,陆承川才是当局者清的那个人。
关心陆承川的人没有恶意,听不听劝听多少劝是陆承川的事,将来会发生什么,两人会不会后悔也是陆承川和郭寻应担的责任——他们扛得起来。
在陆承川思念郭寻并飞奔往郭寻去的时间里,郭寻也接到了一通归属地在平市的电话。
……
好大一个饼
陆兴邦在电话里的声音仍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小川最近都在燕市,他有跟你见过面吗?”
郭寻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额下的眉头微蹙,回话的语气却平静轻松:“见过几面,陆少爷说过来旅游,我就邀请他吃过几顿饭,也算是回报之前您和他在平市对我的照顾。”
“嗯,他有没有跟你说我们家里的事?”
郭寻语带惊讶:“陆董的家里出了什么事?严重吗?”
别说隔着电话陆兴邦看不见郭寻的神色,就算两人现在面对面,郭寻也能把装傻演得恰到好处,滴水不漏。陆兴邦也没功夫多想,他干咳两声,半真半假地说出陆承川多了一个弟弟的事。
郭寻听完眯着眼,在电话这头合理地静默了两秒,后来又踌躇着像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陆董…这……”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但我没想到我儿子性格这么倔,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昨天好不容易打了个电话来,结果就是为了让他弟弟帮他拿资产凭证,小郭,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好?”
“资产凭证?”郭寻抓到了陆兴邦话里的重点:“方便问一下陆董,您知道他拿这个来做什么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有求于郭寻的陆兴邦解释:“小川有个好朋友,他俩相处得挺好,俩孩子也聪明,知道拿钱做点投资。
最近估计是又看上什么项目了,小川跟我吵了架,不想用我给他的钱,所以就准备拿自己的资产变现。”
“原来是这样。”郭寻猜到了陆兴邦嘴里的好朋友就是赵燃,放在手机侧边上的食指轻缓地敲了敲手机边缘,而后听见陆兴邦长长叹了口气:
“我早上跟贺钦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会想办法帮我劝劝小川,但我儿子的性格我清楚,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郭寻心想:你清楚你儿子的性格还要做这种事情,沦落到今天父子亲情分崩离析也是咎由自取。
陆兴邦接着说:“虽然小川跟贺钦关系不错,但我知道贺钦没办法真的劝动小川,思来想去,能让小川听话的,我好像就想到了你,小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郭寻心说他一点都不想明白,面上倒是委婉拒绝:“……陆董,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能耐……”
“小郭,上次你来我家,咱们没谈成的事情,我不再逼你。但是这次,我还是想拉下老脸请你帮我这个忙,毕竟不管怎么样,我一直把小川当成了最疼爱的儿子。”
“……”
听郭寻不说话,陆兴邦直接放话:“上次你看的那个合同还记得吗?这项目最近已经在筹备阶段了,你不信的话可以找澳城的人打听打听。”
“我把这个项目送给你,不需要你干预小川玩不玩摩托这件事,你只需要多跟他接触接触,劝劝他早点把心结放下,回平市来跟我们父子团圆。”
郭寻差点被这砸他脑门上的馅饼砸晕了头:“陆董…那个我这也不是…”
“哎——小郭你听我说完。”陆兴邦又换个角度劝说:“就算你不肯帮我,你也想想我儿子,你们是朋友,你难道忍心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燕市吗?小郭啊,你是性情中人,应该能懂我的意思。”
“……”郭寻伸手挡在了眼睛上,遮挡住落地窗外的自然光线:“我得想想,陆董,这事儿我得想想。”
“好,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尽快给我一个答复,不要像上次一样一直冷处理。”
郭寻心说倒真不是冷处理,就是他一心光顾着跟陆承川谈恋爱去了,脑子里装的正事实在不多。
这件事打死郭寻也不能说出来,于是他打个幌子:“主要是最近工作太忙,我时间不多,抱歉陆董。”
“没关系,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我等你的答复,明天之前如何?”
“……陆董,吃人手短,您都表现得这么有诚意了,我要是真的想答应,也得等我想出一个可行性强的方案不是?”
“叫什么陆董,多见外?以后叫声陆叔叔就行。”陆兴邦在电话里笑了笑:
“实不相瞒,我是真的很欣赏你,小郭。后天之前怎么样?或者星期五,无论如何,周五之前你总得给我个答复不是?毕竟我儿子好一段日子没上课,我有点担心他跟不上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