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再确认这份感情是双向的,才心甘情愿坚持至今。
理智濒临失控前,他强迫自己中断那个吻,在鼻息仍能互相骚乱的距离,索要承诺:「等我……我也会等你,好不好?」
即使收到许多侧面的肯定讯息,离别在即,他还是想听到一句正面的承诺,想确认她与自己的喜欢一样深、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一样坚定。
她面色緋红、气息不稳的许下承诺:「好——」
他没忍住,再次掠夺她的呼吸;她察觉到他的不安,比之前更主动地回应他——微踮起脚、双手圈住他颈项,仰起脸主动加深这个吻。感受到她以全身努力传递的深切情感,他心中盘旋的微弱不安就此平息。
相识以来,他们有过许多远距离的经验,一次次他们都度过了,出国不过就是距离的数字更多一点,只要他们心中有彼此、只要勤联络,跟以往一样,不会有问题的,对吧?
没想到,她竟会在两人交往再差两个月就满一年,他趁着开学前与朋友去滑雪的那个突然降下大雨的傍晚,无预警以讯息提分手。
滑雪意外当天的事,包括以讯息分手的过程,他至今不復记忆。
他也曾短暂失去大片记忆,让身边的朋友、与远在台湾的父母担心不已。
但……是的。
他并没有遗忘她。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自己用了整个青春喜欢的女孩?
这两个多月,能够拋下过去的负累,与她日渐靠近,他非常开心。
他知道她并未完全相信他失忆,也清楚有一天必须和她坦承一切,但重新回到她身边的感觉太好,他一直告诉自己,再一下下就好,等出现适合坦白的时机,他会说。
「六年前,我们短暂交往过,但我因为没办法兼顾训练跟恋爱,跟你提了分手。我们分手那天,你去滑雪出了意外,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对不起。」
她却突然向他坦白过去,使他措手不及。
他回来找她,并不是为了讨一句道歉,而是……
耿霽看着她歉疚的表情,想起分开这六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