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生
喂?南莎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
我想你了。
你谁?
她大脑放空,一时没记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带上了哭腔,你真的要对我这样吗?
她开的免提,梁施言睡在她旁边,从后面抱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似乎是被吵醒了,哼唧了两声。
是谁啊他半睁着眼,由于刚睡醒,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没有听见她的回答,他又问了一遍:是谁?软绵绵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她看了眼备注,这才清醒过来,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不不要!
你挂了的话,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你活不下去关我屁事?她说完直接将手机关机。
梁施言也意识到了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大概率是她那位前男友。
他抱紧了她,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后颈上,轻轻地啄吻。
都分手了还来骚扰你。他小声抱怨道。
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手指插进他柔软的黑发里,怎么又吃醋了?
他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接着又吻了吻她的下巴,一路往下,一直吻到她的锁骨,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和脖子上,湿湿的,又痒痒的。
他嘴硬道:我没吃醋,反正都是过去式了,我干嘛要吃醋。
那要不是过去式呢?
你气我是不是?他顿时炸毛了,钻到被子里去挠她痒。
呀哈你快出来。她蜷缩着身子,情急之下踹了他一脚。
他发出一声闷哼,钻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
见他不说话,她主动道:踢疼了?我给你揉揉。
要揉。
她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他肚子上的腹肌,指尖顺着他腹部的线条绕圈,他拽着被子低声喘息,身体激起一阵战栗。
她的手心被个热热的东西抵住,她坏心眼地掐了一下,嘴唇贴在他的耳边,骂道:骚货。
唔
他忍不住向她求欢,身体早已被她调教的淫荡不堪。
热恋期一过,南莎对梁施言的态度平淡了不少。
他不是没有感觉出她的变化,经常没有回复的消息,越来越不耐烦的语气,她突如其来的冷淡让他感觉心烦意乱。
她不会刻意和异性保持距离,有一回他和她出去约会,那个男生直接贴到了她的怀里,她也没有反应。
染着一头蓝发,是一家小公司的练习生,刚出道没多久。
如果不是他看着,她们恐怕都要亲上去了。
他拉着她离开,她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那是他和她交往以来,闹的最大的一次矛盾,冷战了将近两周。
那段时间他学习状态直线下滑,经常上课走神,班主任也来找他谈了几次话,不久后又是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他跌到了二本线。
他主动找她求和,她们很快又在一起了。
可是她们的关系却始终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他太敏感了,会因为她的语气和一些细微的反应而难受好久,每次对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给她发消息,酝酿了半天,在聊天框输了一大串的文字,又怕惹她厌烦,删删改改,最后什么也不剩,自己闷在了心里。
这一段岌岌可危的关系只维持到了高二暑假,以她向他提出分手而告终。
他偷看了她的手机,那些男生给她发了裸照,有在浴室拍的,也有在床上拍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什么也不穿,那个地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他手指颤抖地翻完她和这些男生的聊天记录,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无法接受她一边和他交往,一边又和其他人暧昧。
他质问她劈腿的原因,她却怪他偷看她的手机,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向他提出了分手。
他答应了。
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对自己的伴侣忠贞不渝,在他的观念里,两个人之间的爱情绝不容许有第三者插足,所以才无法接受她的劈腿。
暑假一晃而过,他却一直走不出那个酷夏,像是喉咙里含着一团咽不下去的血,每每回忆,也只是尝到满腔的血腥味。
或许他当时该装傻,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刚开学,南莎就被他堵了个正着。
她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当初我说要分手,你不是答应的很爽快吗?现在来我这发什么疯。
梁施言眼眶通红地看着她,手指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角,不要分手。
她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指,骂了句有病便抛下他走了。
和她分手之后,梁施言经常性失眠,之后又被确诊了抑郁症,就连艺考也失败了。
反倒是她突飞猛进,成绩一跃而上。
裴予安曾经来找过他一次,他说其实他们没什么不同,最后的结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