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一脸的疑惑,问道:“放籍,那她们还是你们的人吗?”
韩五娘就笑道:“她们的老子娘都还在府上呢,虽然放了她们的籍书,但学成后自然还是要回府上的。”
满宝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想送人进太医署的人多吗?”
韩五娘便叹息道:“这医官谁嫌少呀,自然都想送进去的,只是太医署现在是太子殿下管着的,这挑选的规矩还没定,所以各家就算是想送人,一时半会儿的也送不进去。”
满宝就笑着点头,道:“这些事情都是萧院正他们管的,我年纪小,只管修书和给陛下娘娘们看病,这些事情还轮不到我管的。”
韩五娘也猜出来了,毕竟满宝年纪还小,不过,“这女弟子将来是你来教导吧?作为先生,这太医署又是你上的折子建起来的,你说话太医院那边应该也会考量一下的。”
满宝思索片刻后便道:“我回头和萧院正商量商量。”
商量把这个漏洞给补上。
韩五娘不知满宝心中所想,她得了解惑,又将一直以来压着的心事告诉了满宝,便开开心心的把人拉到屏风外说话。
而这一会儿功夫,白善也和李三郎建立了基本的友谊。
知道他们是打算自己管理周满的职田,李三郎便表示他会叫人帮忙照看一下莆村。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而李家在雍州不仅是地头蛇,还是强龙。
叙话完,满宝和白善俩人便笑着告辞了,李三郎和韩五娘将人送到楼梯口,看着人下楼才转身回房。
李三郎叫来酒楼的伙计道:“他们的账记在我的账上,再让人送一些酒菜过去,就说是我给的。”
伙计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韩五娘笑道:“早知道他们定了咱家的酒楼,应该安排在三楼才是,这儿的视线才好呢。”
李三郎道:“今年是来不及了,再让他们换也太折腾,来年他们要是还来雍州过灯节,便给他们定三楼的厢房。”
而并肩走下楼梯的白善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下走后扭头问道,“你想什么呢,也不看脚下。”
“我在想太医署招生的漏洞要怎么填上去,”她左右看了看,见周围人多,便道:“等出去了再与你说。”
俩人这一次拉着老周头他们一起上街去了,满宝和白善去给他们猜灯谜,他们则先自己逛着。
满宝特意点了老爹看上的兔子灯,猜了灯谜后将花灯拿在了手上,见白善也猜了两盏灯,便与他一起慢悠悠的往回走,将刚才韩五娘托她的事儿说了。
“太子和杨大人已经在商议着每一学年给太医署的拨款了,”满宝道:“我看过萧院正拿到崇文馆的公文,上面不仅有教学所用的耗材,药材等的花费,还有给学生的济米,也就是说,进太医署学医的学生不仅不花钱,每月还能从署里领一份济米回家。”
白善略一思索便道:“这是鼓励家贫之子学医呢。”
满宝点头。
“若是照韩五娘这样,将家里的奴仆送进太医署里学习,朝廷和太医院费了那么大劲儿教出来的学生最后却进了他们这些世家和权贵的私宅,那太医署成立最初的目的岂不是就废了?”
白善沉吟,“恐怕有这想法的不止是韩五娘,她尚且不知有错,何况他人呢?”
满宝点头,“得想办法堵上这个漏洞才好。”
满宝想到这里一笑,“说起来这次还要多谢她,要不是她提,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竟有这样的想法。”
白善:……只恐怕韩五娘不会很开心。
不过这会儿对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
俩人提着灯笼回去,满宝把兔子灯笼给她爹,就见她爹转手就送给了她娘,正拿着白善塞过来的一盏灯笼的满宝一滞,看了眼手里的灯笼。
白善见了笑道:“伯母既然有了,那你就自己拿着吧。”
满宝便只能自己拿着了。
殷或他们也跑去猜谜去了,他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猜谜,不过他并不喜欢,也就是为了讨祖母欢心所以随大流跟着猜一两个而已,并不觉得猜谜有什么意思。
可这时看着灯棚上架着的灯笼,他猜中一个谜便能得到一个灯笼,转身就能把灯笼送人,他觉得很有趣。
于是就拉着白二郎和刘焕他们一块儿猜谜去了。
当然了,主要是他猜,白二郎和刘焕给他拿灯。
但白二郎见他一连猜了好几个都猜不中,忍不住把他推到一边,自己亲自上。
白二郎选了简单好猜的灯谜,一连猜了三盏灯后看向殷或,“这猜谜和做文章是不一样的,你得会想象知道吗?”
殷或: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挺开心的,三个谜里总能有一个能猜中,而且和根据灯来选谜的白二郎不同,他很快找到自己的规律。
甭管灯棚上挂的灯好看还是难看,他就看着谜猜,猜中了就取灯。
转手送给周立君几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