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这么大的家业,让韩振江一心一意地隻守着家里的夫人也不现实,他家里自然也是有几个妾室的。
华氏并不是那种善妒之人,她还把自己陪嫁过来的大丫鬟给了韩振江做妾。
加之她年轻貌美,又不精于算计,所以韩振江对她还是颇有几分情谊的。
但是华氏自从上次生了女儿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开怀,如今女儿都已经八岁了,她天天保养调养也是想要生个儿子。
女儿长大出嫁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必须得有个儿子,才能让自己以后有个依靠。
但是最近韩振江却总是不回家,这让华氏又是担心又是想不通。
华氏拉着夏月初发牢骚道:「你说我又不拦着他纳妾,他何必还要偷偷摸摸的。
若是真在外头弄出个儿女来,还不是得接回家来,到时候还不得被人看笑话?弄得好像是我善妒不容人似的。」
夏月初安慰道:「韩家产业那么大,说不定是外头有什么生意上的事儿要忙,未必就是外头有人了呢!你不要自个儿胡思乱想。」
华氏今天喝了点酒,闻言瞬间红了眼圈儿,毫无形象地趴在软塌中间的炕桌上道:「我派人跟过他,头几次都跟丢了,最后一回才一直跟着他到了地方,那人亲眼瞧见是个年轻女人来开的门……呜……」
夏月初还想再继续再细问问,但华氏却已经醉得有些糊涂了。
她无奈隻得叫人去煮醒酒汤,叫了华氏的丫鬟进来,扶着她躺下,让她能睡得舒服点儿。
晚上薛壮回来之后,夏月初便与他说了这件事儿。
薛壮闻言皱眉道:「她说院子里来开门的是女人?」
自打贫民窟那边事发之后,薛壮这边自然也派人跟着韩振江,但是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不敢跟得太紧,只知道他最近总去城东的一个四合院,但是却不知道里头究竟是什么情况。
但如今华氏也想查韩振江,说不定自己手下的人可以浑水摸鱼,从中谋得点儿好处。
……
韩振江这天又在那四合院待了一夜,早晨天亮之后才一脸疲惫地出来准备回家。
他一边走一边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一出四合院的大门就跟一个卖货郎撞了个满怀。
货挑子上的胭脂水粉、头油香饼掉了一地,也弄了他一身。
货郎一把抓住他道:「一大早晨你慌脚鸡似的做什么,砸坏了我的货还想走?赔钱!」
韩振江不想在这儿跟货郎起衝突,以免闹起来被人发现行迹。
他拦住了想要上前的随从,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货郎,然后脚步匆匆地走了。
韩振江一身的脂粉味儿回家,华氏顿时就变了脸色。
「老爷,您若是有了喜欢的人,不如就早些接入府来,妾身也不是那容不下人的,就这样一直搁在外头,岂不委屈了那位妹妹。」
「你莫要乱想,我最近忙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儿,不过是早晨出门撞到了个货郎……」韩振江揉着眉心,疲惫地解释了两句。
华氏也没说信还是不信,只是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道:「原来是这样,是我想岔了。我叫人去给老爷弄洗澡水,您好生泡个澡解解乏。」
她转身出门之后,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若真是撞上了货郎,身上的味道必定是混杂的,但是韩振江身上只有一种茉莉花的香味儿,难不成人家货郎的摊子上的胭脂水粉,香饼香丸全都是茉莉花香的不成?
韩振江之前回来身上都没有味道,今天却带着一身香气回来,肯定是对方故意在跟自己示威。
最让华氏心里难受的是,韩振江究竟是有多喜欢外头那个,居然就当真带着一身香味回家来了。
她哪里想得到,韩振江之所以这样回来,是因为心里无愧。
而那个担子上只有茉莉花香味的人,根本就是专门蹲在门口守株待兔的。
华氏伺候韩振江洗过澡,见他回房睡下了,心里简直是百爪挠心,却又无处发泄,干脆又带人出门,直奔上膳堂去找夏月初。
「今个儿我要亲自上门看看,那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韩夫人,这怕是不妥吧?若是真如你所说,韩老爷对外头那位十分喜爱,你这样做岂不是要破坏你俩之间的感情?」
华氏一听这话,眼泪顿时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道:「我俩如今还有什么感情,他都有半个月没碰过我了,魂儿都被外头那个狐狸精给勾走了!」
「韩夫人,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夏月初的劝说非但没有起到任何阻拦的效果,反倒越发让华氏坚定了要去捉姦的想法。
华氏擦干净眼泪,重新洗脸梳妆,将自己打扮得明艷照人之后,便带着人离开,直奔城东的四合院而去。
薛壮的人此时已经在四合院周围都埋伏好了,只等华氏上门。
华氏带了十几个人,刚拍开门就径直闯了进去。
这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