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举止亲昵,状若情侣,不少人问是不是情侣,朱德华都会趁余温不在,回复【是的】。
余温过年的时候打算回去,没想到父母过来陪她过年,她在法国呆了四年,父母在法国陪她过了四个年。
第五年,孔羡仪结婚,余温这才买了机票回来。
她在法国开了个画廊,这几年时间画了一千百多幅画,全部挂在画廊里面,生意还不错,一周能卖出十几幅画。
把画廊交代完之后,她去收拾回程的行李。
要带的东西很少,她这几年四处跑,身上习惯只带一个包,包里除了口香糖,各式各样的画笔,还有几包女士香烟。
回程那天,朱德华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过来,没办法,她就把人一起带了回来。
余温这几年变化很大,大波浪的长发披在后肩,穿着皮衣,底下是过膝靴,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大腿,从机场通道一出来,气质独特,引人注目。
孔羡仪尖叫着扑过来,把余温勒得差点喘不开气,两人抱了太久,直到朱德华把下巴搭在余温肩膀上,冲她喊,“honey,我饿了。”
“好好好,去吃饭。”余温拍了拍孔羡仪,“先去吃饭。”
孔羡仪这才注意到朱德华,她拉着余温问,“不是说是男闺蜜吗?怎么还带他过来了?”
余温无奈摊手,“他要跟着来看你结婚,还想抢你的手捧,你记得到时候扔给他,不然他会逼你再结一次婚。”
孔羡仪:“……”
三人找了地方吃饭,续完旧,趁朱德华去洗手间,孔羡仪悄声问余温,“你跟……季楠渊有联系吗?”
余温手指一顿,“没有,怎么了?”
“我……我老公跟他认识,我结婚那天他可能也会来,所以……我怕你到时候尴尬。”孔羡仪小声说,“不然,我叫他别来?”
“没事。”余温拿湿纸巾擦了擦手,“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然而,心脏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就剧烈跳动起来。
余温喝了口水,不着痕迹地平复着心跳。
“你变化好大。”孔羡仪看着她精致的脸说,“变得像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我现在都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余温轻笑,“人都会变。”
“这样的话完全不敢想象会从你嘴里出来。”孔羡仪托腮看着她,“按照你以前的性子,应该是装可爱捧着下巴问我,尊的吗?尊的吗?”
余温想起从前,脸上的笑深了几分。
“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孔羡仪问,“你是不是还忘不掉季楠渊?”
“没有。”余温习惯性从包里拿烟,点了一根放在嘴里吸了口,才说,“画廊太忙了。”
孔羡仪看她抽烟的姿态娴熟,心里莫名有些触动,她绕过去,把余温抱住,“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吧?”
余温指尖顿了顿,“还好。”
她已经习惯隐藏情绪,孔羡仪看不穿她,朱德华看不穿她。
没有人能看穿她的伪装。
吃完饭,余温打车把孔羡仪送回家,把朱德华送到酒店,最后才回自己的家。
家政阿姨知道她在外面吃,还是煮了燕窝给她。
余温吃了口,道了声谢,跟父母说了会话,就上楼了。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孔羡仪说的那句话。
“他可能也会来……”
第二天余温带着朱德华四下转了转,给他在店里买了身正装,朱德华觉得应该配一身正式的,便拉着余温去看内裤。
余温知道他有选择困难症,拿了几条递给他看,“我觉得这几条就不错。”
她转身时,正好看见有人从店门口经过,那人个头极高,穿着件黑色衬衫,头发偏长,侧脸的线条冷硬,下颚的转折处格外利落,领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她愣住,盯着看了片刻。
偏巧,男人感应到她的视线,偏头看过来。
漆黑的眉眼,双眼皮的折痕很深,鼻梁高挺,底下是一双削薄的唇。
他安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后目光掠向她身后。
朱德华正盯着她手里的内裤,面露嫌弃,“一点都不好看。”
余温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拿了什么。
她非常想把内裤扔到朱德华脸上,还想冲到对面,把季楠渊的记忆给抹消。
好让刚刚那一幕尴尬的场景能从这个世界上被格式化删除。
四年了。
她从没想过,再见到季楠渊,会是这么尴尬的场景。
“哎?”朱德华顺着余温的视线看见季楠渊,惊讶地大喊起来,“summer!他不是你那个活儿很差的前男友吗!”
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