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顾承煊闻言,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先睡。”
那人的面容被顾承煊的背影挡住,只能听到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顾承煊笑了笑,转身换衣服去了。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那人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袖角,踮脚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小声道:“要早一点回来喔,我会一直等着你。”
顾承煊的呼吸顿了一顿,旋即堪称粗鲁地把人推到墙上,低头吻了上去。奇怪的是,窗外暴雨倾盆,室内唇舌相碰的粘腻水声却显得分外清晰,比轰鸣的雨声还要震耳。
柯兆渊静默地立在门口,缓慢地松开了手指,感受到手心传来了一阵滞涩的粘腻感。
不用看也知道,他把手心抠出血了。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去的。好在装人的本能还在,应该不至于把心里的异样表现得太过明显。不过顾承煊一向敏锐,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就不知道了。
但柯兆渊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像个卡死的单线程程序,几百亿个脑细胞只能拿来处理一条信息——怎么可能呢?林简怎么可能会和顾承煊在一起呢?
太荒唐了。他心心念念的冷淡学神很可能和他哥好上了,以后家宴上碰面,他说不准还得叫对方一声嫂子。
他下意识地否认这个可能性,不断催眠自己他只是想林简想疯了,看见一个身形相近的就觉得那就是林简。其实——其实那只是一个陌生人,只不过恰巧长得有点像林简,让他产生了这种不切实际的错觉。
林简还是那个高不可攀的林简,和世间的情欲没有任何关联。
但非常不巧的是,第二天他又在学校里碰上了林简。林简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走过去,依旧没有给他任何眼神。可柯兆渊却注意到,林简细白的肩颈上有几个淡红色的印痕,像是蚊虫叮咬的痕迹。
这无疑是粉碎侥幸的最佳凭证,柯兆渊感到浑身的血都冷了。原来林简不是真的冷淡,他面对顾承煊时,居然会是那副模样——
温柔得令他绝望。
柯兆渊收起思绪,只想冷笑。
他一直知道,绝望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从小到大他得到的所有东西没有一样是凭绝望换来的。他就算去偷、去抢,也要把林简牢牢攥进手里。
当天晚上,柯兆渊设法拿到了林简寝室的钥匙,并偷偷溜进了进去。放在一天以前,这种事对于柯兆渊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他不仅不敢跟林简搭话,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打探过,因为他觉得那对林简不够尊重,但现在他发现之前的自己是个纯傻逼。
再尊重黄花菜都凉了。
因而他一早就叫人把林简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结果却大大超乎了他所料。林简的身世居然那么复杂,细捋下来他可能还得喊他一声哥。怪不得那天他在学校里碰见了顾曼烟,原来是替顾承煊送林简上学来了。
柯兆渊皱了皱眉,想到林简被顾承煊实打实的关了十年,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本以为早一点遇见林简就好了,没想到顾承煊那个贱人下手那么早。他到底怎么下的去手的??
操他妈的。
柯兆渊重重吐了口气,压住心中的不快,用钥匙开了门。
林简的寝室是四人寝,但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住——顾承煊给S大捐了两栋楼,S大自然也不会吝啬一间小小的宿舍。现在是半夜两点,林简已经睡下了,粉白的小脸微微泛着红晕,看上去安宁而恬静。一条薄薄的被子斜搭在他的身上,露出一截细长的小腿,在月色下白到近乎反光。
柯兆渊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床,在他身边坐下来。从看见林简的那一刻起,他就全然忘掉了自己的姓名,满心满眼只有林简一个人。林简的形象在他心中完成了一场坍塌与重建,从帕特农神庙里的圣像变成了浮世绘上纯洁而勾人的裸女,让他在大受震撼的同时又觉得心火难耐,不可抗拒地硬得鸡巴发痛。
但他居然还喜欢玩纯爱,没直接上本垒,而是跪下来,轻轻吻了吻林简的膝盖。林简没有任何反应,看上去睡得很熟。软白的脸庞侧压在枕头上,长长的鸦睫低垂着,随着呼吸轻轻浮动,像是花枝上暂栖的燕尾蝶。
真漂亮啊。
柯兆渊竭力抑制着兴奋到几欲炸裂的心脏,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摸上了林简的大腿,将林简的内裤一点点剥了下来。林简顺从地躺在床上,任由对方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乖顺得像一具漂亮玩偶。
纯白的内裤似乎有点紧,在腿根的嫩肉上留下了浅浅的红痕。随着布料被褪至脚踝,双腿间的景象彻底地暴露了出来。
那里竟然真的长着一只柔软的肉批,浅粉色的阴唇微微翕动着,边缘上沾满了晶莹的淫水。
柯兆渊只觉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有点太超过了。他用舌尖抵住上颚,勉强定了定神,然后倾身下去,用唇瓣碰了碰那处嫩肉。
一缕浅淡的香气顺着气管钻入了他的身体深处,将他的理智全额清空。柯兆渊迫不及待地张嘴舔了上去,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