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程歌戴着帽子摇摇头说不用了，他会自己做饭，他不想让人为难，不想看见程奶奶怨恨的眼神，怨恨因为他，她的亲孙子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

其实程歌根本不会，他一开始做什么都毛手毛脚的，让程耀很恼火。

除夕那天下雪了，他吃了两口泡面，整个房子空旷得吓人，程歌拉着小雪去院子里看雪，他想起去年除夕他明明还有家人，一家人围在一起很热闹，虽然他并不优秀，不招人喜欢，可是那时候他还有“家人”，他捂着眼睛眼泪从指缝里出来，小雪过来舔他的手指。

他真的难过。

程歌其实胆子很小，程耀有时候脾气很大，他有时候面对他的时候很想逃。

他很早就爬上了床，小雪从来不上楼，他只得点开听书软件，浑厚刚正的嗓音在念《红字》，天黑之后他缩在被窝里，强迫自己睡着，谁知道他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和小雪的叫声。

他顿时心一提，喉咙咽了咽，他以为小偷进来了，门就被人推开，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然后被子就被人掀开。

程耀就看见把自己蜷成一团不敢睁眼的程歌，吓得手都在颤。

程歌擦了擦眼泪下楼给程耀弄吃的，程耀说他要吃饭，程歌给他点了酸菜鱼，　他问他怎么会回来。

程耀说他把那个老妖婆气到了，程歌想了半天才想清楚他口中的那个老妖婆是谁，他给他把外卖拿回来，把米饭腾在碗里，递给程耀，指尖相触，仿佛有电流蹿过，程歌蜷了蜷手指，抬头看着程耀。

程耀吃饱了之后，程歌去厨房把碗洗了，房子里有另外一个活人，程歌没那么害怕了，程耀却说你刚才吓哭了吗？

程歌支支吾吾说没有，程耀把他拽到了自己房间里，程歌觉得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掌心如火，灼热烧人。

程歌皮肤很白，又滑又腻，刚才在被子里闷久了有些晕红，沾上泪光，虽然有点窝囊，但让人心里挺痒的。

程歌被程耀按进被子里的时候，还是懵的，直到两只大手分开他的腿，好一会儿却没有更多的动作，程歌眼睛一闭，他搂住程耀的脖子，朝他的嘴唇上吻了过去。

他吻的不得章法，伸出舌头只知道舔着程耀的嘴唇，看着程耀嘴唇上被自己舔出的水色，犹豫着要不然还是算了，程耀却已经攫住了他的视线，声音低沉道：“你就打算这么勾引我？”

程歌又羞又窘，脸色发红，他刚想说自己没有。

程耀就吮上了程歌的耳垂，故意发出喘息声，往他耳朵里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后面的事程歌的记忆就很模糊了，他睡衣被扯开，露出身体，他挺着胸往程耀嘴边送。

程耀的目光移到那他胸口上，打量了很久才含了上去，用牙齿轻轻啃咬起来，还用舌尖扫着那个奶粒缠裹着舔吮，程歌被快感击中，头皮一麻，喉咙里溢出一声尖叫，屁股不安分的扭动起来，然后他被翻了个身，程耀迫不及待地要了他。

程耀从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能那么敏感，被男人一顶就爽的下身开始湿，都快把床单浸湿了，程歌手指胡乱去抚摸男人的上身，程耀的肌肉饱满结实，手感特别好，胯下的东西很大，大手分开他的臀肉，在皮肤上留下一个一个吻痕。

程歌做到了讨好的最高境界，他十八岁就爬上了程耀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