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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威大几把小(1 / 3)

四目相对,杜窈窈不敢看沈阶的眼睛,用力挣开楚洵,抓住帷幔低头喘息。

楚洵整整衣冠,轻佻地瞟过杜窈窈,“沈大人来的真是时候,本王还没得手。”

他手拈佛珠,昂视沈阶挑衅笑道:“不过尊夫人胸大腰软,手感不错,沈大人有福。”

杜窈窈无声地拉严披风,表明她没受贼人侮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沈阶脸色铁青,神态强作泰然,“宸王殿下常年玩火,当心哪日引火烧身,报应不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洵满不在乎,讥笑道,“倒是沈大人,白生副好相貌,连自个夫人操不爽,叫她日日惦记别的男人胯下那二两肉,真真官威大几把小,狗仗人势有脸在朝堂叫嚣。”

杜窈窈直想捂脸,男人刻薄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这天杀的王爷嘴太TM毒了!

原主是沈阶人生最大的污点,楚洵这一招杀人诛心,把她也狠狠阴一把。

瞧着沈阶不动声色,若他眼里的冷光能化作尖刀利刃,想必楚洵此刻已被戳得全身窟窿,四处飙血。

他的话令沈阶哑然,估计言语太过于真实。

原主心仪宋行楷,杜窈窈惦记宋行楷是不是她现代的白月光。

空气仿佛凝结。杜窈窈强忍尴尬和胆怯出来圆场。

她朝楚洵浅浅行一礼,“殿下说笑了。臣妇过去不懂事,有过幼稚行为,如今只想与我家夫君举案齐眉,琴瑟相好。殿下日理万机,我们夫妻俩的事不劳殿下费心。”

楚洵不依不饶,嘲弄道:“你刚刚不还说想挨宋行楷操?”

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杜窈窈简直要暴躁,气呼呼,“臣妇是被殿下威逼利诱,不得不出此言!”

“哦?”楚洵笑笑,拾起地上的肚兜放在鼻间嗅一口,故作沉醉,“啊,还有夫人的体香,若宋学士知道沈夫人这么求操,肯定提枪上马,捅一捅你那骚穴,给你沈大人满足不了的高潮!”

满嘴污言秽语,杜窈窈不知接什么好,沈阶恐怕已经气疯了。

她冲前一步趁其不意抢过楚洵手中肚兜,迅速塞进袖中,努力装若无其事去拉沈阶,“夫君,我们回去吧。”

眼里含泪,满脸乞求。

楚洵说的事,原主做下的,如今全由她背锅,怕张口解释,会被认为妖魔鬼怪乱棍打死。

沈阶不动,冷峻的目光飘向虚处。楚洵和杜窈窈不在他眼中。

“沈阶,我想回去……”杜窈窈扁嘴,摸到他的手挠他手心,泪珠盈在眶中,欲落。

沈阶不露神色收回手,转身,回头深深看一眼得意昂扬的楚洵。

杜窈窈心头不安,对于沈阶,他越是沉默,报复的手段越是残烈。

她在心里默默给楚洵上一炷香。

不,上两炷,有一炷是她自己的!

夜间风起,吹得宫灯飘摇明灭,凛冽的寒意往脸上扑,往脖子里灌。

被打湿的貂裘披风遇寒结冰,湿冷冷,沉甸甸。

杜窈窈掩着口鼻跟在沈阶身后,喘了几次,终于忍不住泄出压在喉咙里的咳嗽声。

她咳得很小很小,怕惊到他,惹人厌烦。

凉风送进口中,她咳嗽总止不住,断断续续,似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

“去找顶小轿过来。”沈阶开口。

杜窈窈抬头,他在吩咐六儿。

六儿迟疑,“大人……”

皇宫里,按规制,一般只有备受宠爱的嫔妃公主才能乘坐轿辇。

沈阶的意思不容置疑,“去!”

“是。”六儿小跑去办。

沈阶沉默片刻,回身走到杜窈窈面前,见她披风上汤渍结冰,命道:“脱掉。”

杜窈窈不动,推脱说:“还能避寒。”

她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颤动,如风中颤抖的蝶,面色苍白,唇亦苍白,下颌两抹被掐弄的红痕明显。

沈阶喉头滚动,他不想怜惜她。

杜窈窈捂嘴又要咳嗽,她侧身走开,不想碍他的眼。

沈阶却一把拉住她,极速脱下她的貂裘,解开自个的玄青狐裘披她身上。

温热的体温传递,杜窈窈想拒绝,他已在她的领口打上死结。

他比她高过一个头,宽阔的胸膛挡住身前刮来的冷风。

“谢谢。”许久,微不可闻的一声。

沈阶始终沉寂,他的表情掩在夜色里。

两人站到小轿来。

六儿远远看到沈阶衣衫单薄,惊道:“大人,天冷,您怎么穿……”这么少,没说出,望见杜窈窈身上的黑裘,顿时改口,恭敬道,“夫人,天冷,您请上轿。”

杜窈窈顺从上了一顶侍卫抬来的小轿。

轿内炉火正旺,冻得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

走到宫门,马车停在外头,杜窈窈下轿后听六儿向那为首的侍卫道谢,说“谢谢太子”之类的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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